『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眼前这道魔尊残魂,不,应该说是魔帝分魂的生平属实是有些出乎陆尘的意料,令得陆尘久久失神,一时之间难以回过神来。
天渊之人登临帝位,这是武道天眼早已窥探到的命运,第一次见时,是从苏月仙的生平之上得以窥见,后也有多位天骄的生平有所印证。
陆尘对此倒是并不在意。
不过是有成帝之姿有成帝之命而已,但在未成帝之前,也不过是梦幻泡影而已。
陆尘反倒是希望这般,无论命途之上的那人走的多远,在未到达终点之际,自己都会将之拦下。
纵你有这般天命又如何,欠我的,总归要还。
而且要百倍偿还。
陆尘从未因其登临帝位的命格而恐惧又或是震惊什么,反倒是这魔帝重生,倒是令陆尘不禁起了一身冷汗。
那术士竟也是魔帝分魂之一,并且最终于帝路之上吞噬了其余分魂,借由天渊之人登临帝位之际重生,再度称帝。
此般手段,筹谋万年,倒算得上一个魔字。
更令陆尘有些细思极恐的是,若魔帝有此手段,那古往今来的那其余八位帝者呢?
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后手留于世间?
想必会的。
同为帝者,不可能只有魔帝在寻手段超脱纪元轮回,其余那八位帝者恐怕也是各有手段,只是陆尘如今并不知晓而已。
莫名的,陆尘心中有着重石落下。
此世被预言为黄金大世,魔帝选择在此世重生,恐怕也与之有关。
若陆尘推测的没错的话,不但是魔帝,其余帝者的后手恐怕也都将在此世显现,届时帝路之上,恐怕会是一幅极为恐怖的景象。
“所以那结缘之法……”
陆尘眸子微皱,他始终不明白,若这一切都是那道魔道分魂所化的术士布下之局,又为何要处心积虑的引诱徐长安寻这结缘之法。
而其行此结缘之法后,又为何要让宴倾再去将徐长安的神魂剥离,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陆尘百思不得其解。
但无论如何,最终受益的,恐怕只有那术士一人。
“好恐怖的手段,竟将两大至尊耍的团团转。”
陆尘在心中暗自嘀咕着,感慨不已。
不愧是魔帝分魂所化,手段着实恐怖,不仅是徐长安,就连宴倾这同为魔帝分魂的家伙也给耍了个够。
“小友怎么不说话。”
宴倾眉头微皱问道。
眼前青衫男子虽然只有真君境界,却是令宴倾有些难以看透,只觉得好似迷雾笼罩于其身一般。
千年大计遭陆尘破坏,宴倾倒也未多气急败坏,至尊魂魄何处不可去,只要别死在这,自然能找到甘愿为其寻肉身之人。
他怕的便是陆尘蛮不讲理,一心是那种除魔卫道的仙门愣头青,不由分说便要挥动那杆大旗将自己镇压。
若是如此,再加上徐长安的残魂在场,自己恐怕真要魂飞魄散于此。
“是这位前辈有话要问。”
陆尘回过神来,指了指徐长安说道。
宴倾脸色一变,他与陆尘并无什么过节,故而想着开价谈个双方都满意的生意,但其与徐长安可是有深仇大怨,绝非是什么可以商谈的地步。
“好久不见。”
宴倾强行挤出个笑意说道。
昔年他趁徐长安缔知足吧修为抽离而袭杀而至,将之神魂封禁,以至其未能入轮回转世,错过去柳如烟的三世情缘,此番恩怨,已然堪比生死之仇。
“你为何在那时候杀来,你又是如何知晓我藏身之处?”
徐长安凝神而问,眸子之中杀意翻涌。
宴倾顿了顿,看向徐长安,只见其目光如剑,好似要斩落世间万物。
“实不相瞒,我是受人指使方才杀去的。”
宴倾想了想,还是未有什么隐瞒的说道。
此时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好似老实为上。
其身后,顾无错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幕,属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这位不就是那金刀谷的古老至尊吗?
外界多说这位至尊葬身于海外,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藏身于自己体内。
忽然间,顾无错浑身一颤。
一位至尊强者的残魂一声不响的躲在自己体内到底想干什么,只会有一个答案。
那便是夺舍。
他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自己处心积虑算计每一步,为了不受束缚屠杀亲族而走上修行之路,却没想一开始便是别人掌中棋子,只待收割之日。
头晕目眩之感袭来,饶是其封王境的修为亦是在心中涌起几欲作呕之状。
宴倾转过头来,见顾无错这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小伙子,一百多岁修到封王境,倒也不算辱没了我之传承。”
他笑了笑说道,却更令顾无错感觉窒息。
“谁人指使。”
见徐长安再问,宴倾这才转过头来回道:“一位术士。”
听闻此语,徐长安如遭雷击,果然,那术士当真有问题。
昔年徐长安沉浸于温柔乡之中,幻想着来世也能再续前缘,再度结为道侣,故而并未在此事上多想。
现如今再回想起来,这才是感知到昔年结缘一事,处处皆有蹊跷。
“我向其寻一个秘法,其要我行此事,方可将秘法交于我。”
宴倾这般说道,并未透露魔帝分魂一事。
此事若是被外界知晓,恐怕是要引起滔天波浪。
其身为魔帝分魂,自然也有着吞噬其他分魂而重生的心。
“若你想杀我,我无话可说,这杆镇魂幡在此,我难以逃脱。”
宴倾深深看了眼那杆大旗说道。
“你之生死与我无关。”
徐长安说道。
“我要杀你,只会倚仗我手中飞剑,而非他物。”
“来日我重临至尊之位,无论是你还是那位术士,皆会一一问剑。”
他正色而语,眸子之中有杀意翻涌。
宴倾暗自松了口气,心中暗笑所谓的仙门正道就是喜欢给自己多上些枷锁束缚。
若是处境置换,宴倾自然早已下杀手,怎么会给他人东山再起的机会。
“多谢小友相助了,若非小友劝阻,我恐怕至死也不知晓是那术士布局。”
徐长安向陆尘拱手致谢,将之视为同道中人。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
陆尘轻笑而语。
机械之声也随之在其脑海之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