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谢知言中了举,接下来要接受县令大人的宴请,和同年们互相结交一番,只是一团忙碌不提。
只是他已经是举人老爷,出入自然需要一个书童来协助料理杂务,族里面选了几个人给他过目,他挑中了个父母双亡名叫谢春生的孩子,十岁出头,懂事肯吃苦。
趁着这个空档,又挑了一个小丫头,陪伴顾惜惜并帮她照顾孩子。
顾惜惜平日里有许多事情要忙,谢知言把家里面新增的这些田产和人情往来都交给了她,可以说是两个人除了还没圆房之外,在外人看来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了。
还是得丈夫看重的妻子,这一点就连谢张氏都没办法。
原本以为儿子成了举人,谢张氏可是高兴异常,整天等着人奉承,想要管理家务显出她的能耐来,没想到第一关不识字就难倒了她。
现在的家务料理可不是当初那仨瓜俩枣的,每天除了家用根本就没有余钱,一袋子苞米半袋子地瓜干的,现在可是不一样。
要记账的,算盘不会打,记账不能鬼画符,这可怎么管。
她又不死心,想要找个懂的人来替她,被老头子骂了一顿才不情愿的把当家做主的权利交了出去。
谢大嫂倒是也想叽歪两句,可是她人心尽失,谁也不想理会她,又撞到谢张氏的枪口上,被喷了个狗血淋漓。
自此,整个谢家,外有谢知言内有顾惜惜,小两口把整个家给料理的顺顺当当的,外人无不称赞,就连赶来奉承谢张氏的提起来都竖大拇指,谢张氏也不是不知好歹,就像老头子说的,现在的日子往日哪里感想,每天吃饱喝足就等着人来说好话,原来还不是饿着肚子在土里刨食?
这一切又是托了谁的福呢,所以现下谁都不能得罪,儿子不能,那个丫头片子自然就更不能了。
就连家中唯一的光棍谢有财都成了抢手货,十里八村的媒婆快把门槛给踩平了,他也务实,并不特别挑剔,挑了个模样不错身材壮实看着有福气的姑娘迅速脱了单。
谢有德其实算是大智若愚的,在这个家中存在感不高,插诨打科有他,但是他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
原来苦日子的时候还有些小心思,但是等老三有了发达的迹象,立刻打消了一切心思,紧跟着老三的步伐,大事全都问老三的建议,甚至还能帮着去做父母的思想工作,在这方面来说,有谢有德这种兄弟要比有谢老大这种哥哥省心多了。
能够见机行事,眼皮儿活泛,就连吃饭都比别人跑得快。
不怕人聪明,就怕聪明的不是地方,谢老二成婚之后,在热情爽朗的美媳妇改造下,更加一颗红心向着三弟,自然以后得的好处也更多些。
后山制药材的事情就委托给了谢老二两口子,白花花的银子赚到手里,更是让老二媳妇觉得嫁对了人。
家中族里的事务都料理清楚了,谢知言当然没有放松学习,对于他来说,学习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随时随地利用一切碎片时间都在学习,毕竟他脑子里有个“三年举人五年进士”大百科,学到手的就是自己的,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这个年过的很热闹,不但是添丁进口,更有来往不绝的亲戚客人,这些是原来这么多年都没有过的景象。
过了年,谢知言就在安排上京赶考了。
春闱,顾名思义是在春天举行的,也就是会试,有些排名靠后的举子一般是想要再等等,可是谢知言等不得。
他全力学习就是为了节省时间,一鼓作气。
这一次,是真正的分水岭,是他能不能实现阶级跨越的决定性一环,鲤鱼能不能跃龙门,在此一举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顾惜惜出行就简单的多了,只是天寒地冻的,她把孩子留在家里,拜托了二嫂子看顾,还有小丫头从旁协助,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谢知言带着顾惜惜并一个书童谢春生,刚到京城就被王伯找上门来。
“惜丫头,难道还跟王伯见外不成?我们公子一直嘱咐着,近日来更是每天都派人到城门口打听,生怕错过了你们进京时间。”
王伯这话一说,客气话也都憋回去了,谢知言带着顾惜惜老老实实的跟着走到了林召棠早就安排好的地方。
也是一个不大的四合院,地方幽静,适合读书和应考。
仿佛是默契一般,几个人再次复制了之前在省城参加乡试的日子,王伯和顾惜惜负责照顾衣食住行,再加上现在还有个书童,更是省心。
顾惜惜每天就只要去买菜做饭就好了,每天更是换着花样的做好吃的,谢知言和林召棠的身体也日渐壮硕了起来。
“王伯,您老可不要藏私,多提点提点我们春生,他是个好孩子,就是命苦了点。”
王伯正在后院喂马,他又有了一匹新马,每天照料它认真尽心,听到顾惜惜的话,无奈的呵呵一笑。
“你这丫头,就会给我出难题,我看春生小哥挺好的,人也忠厚老实,没有什么需要我提点的吧。”
顾惜惜可不上当,她在谢知言的指点下,已经能够分得清楚人嘴巴里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时候是字面意思,有的时候又不是。比如此刻王伯说的,就不是。
“看您老这话,忠厚老实是好,可是人要太老实了那不就成了傻子?我不管,你要是不教导教导春生,明儿我就不做您的饭。”
顾惜惜的日子顺遂,小脾气自然也就有,说白了都是谢知言乐意惯着,她也知道分寸,所以有些小脾气在亲近之人面前,反而更能够增强感情。
“好好好,怕了你了,个鬼丫头,也不知道你夫君那一肚子主意是怎么交给你的,原本我还纳闷儿你夫君怎么看上你了,现在看来,是鱼配鱼虾配……”
“哼,今天的扣肉我不做了!”
顾惜惜一扭头,愤愤的走了。什么嘛,为什么要骂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