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他不愿意让陆家的人插手,毕竟从刚到镇上的遭遇到后面进陆府的冷遇,陆家给他留下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与其被他们纠缠,倒不如保持低调,只拿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好。
他也不想因这点事与陆家产生更多的联系。
小翠一听秦朗的话,微微一怔,旋即露出几分为难的神情。
她看得出秦朗并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故意谦虚,而是发自内心的不想让陆家知道此事。
可这对她来说,秦朗的救命之恩实在太大了,这样就算了的话,她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
正当她犹豫之时,秦朗已继续开口:“既然你说可以拿祖传功法作为报酬,那就这样吧,把你的功法给我就行,我不要别的。”
小翠这时才明白秦朗的意图。她低头沉思片刻,随后咬了咬牙,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薄薄的书册,双手捧着,恭敬地递到了秦朗面前。
那本功法虽看上去并不厚,但却异常古旧,封皮早已被岁月磨损得发黄,边缘甚至有些轻微的破损,隐隐散发出一股年代久远的气息。
书册的封皮上用古朴的字体写着几个字——“流云诀”。
“这是我们家代代相传的功法,我家小姐从小也就是靠着这本功法修炼。”
小翠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和谨慎。
对于她来说,这本功法不仅仅是修炼的秘籍,更是家族传承的象征。
如今交给秦朗,她心中自然有几分犹豫,但想到秦朗对小姐的救命之恩,她还是毅然决然地将其交了出去。
秦朗接过书册,随意地翻开了几页,目光迅速扫过书中的内容。
每一页上的字迹都极为清晰整齐,书写工整,并且字体之间还夹杂着一些简单的注释,显然是经历过精心的整理和传抄。
而这本“流云诀”的内容,虽然谈不上十分高深,但其中的基础功法却极为扎实,特别适合一些初期的修炼者打好根基。
尤其是功法的运行路线和能量的引导方式,非常清晰明了,对于入门者来说无疑是上佳的选择。
不过,秦朗看了一会儿,心中也不得不轻轻叹息一声。
这套“流云诀”虽然不错,但对于他这种来自神界的修炼者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顶尖功法。
说得不客气一点,若是放在神界,这样的功法最多只能算是初级入门级别的东西,甚至一些修炼家族的普通子弟都不屑去修炼这种功法。
然而,在这个境外神界的地方,这套功法却已经是一个世家千金赖以生存的法宝。
“这功法的确还不错,”秦朗合上书册,淡淡地说道,“不过对我来说,修炼并不是什么问题,重要的是你们这里似乎根基较弱,功法的传承也都被压制了许多。”
他语气平静,没有过多评论功法的优劣,但其中的隐含之意已经很清楚:这套功法并不适合他。
小翠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难堪和失落。
她知道,自己家族的功法在这个镇子里或许能算得上一流,但在更广阔的世界里,恐怕连边都沾不上。
秦朗这样的高人能够接下这套功法,已经是看在她的情分上。
小翠强压住心中的失落,低声道:“秦公子,我们家传的功法虽不高深,但也算是多年来世代相传的心血之作,虽然只能算是入门功法,但我家小姐一直是依靠它修炼。希望它能对您有所帮助。”
秦朗闻言,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些许安抚:“你放心,这套功法有它的独到之处,尤其对于初期修炼者来说,确实有助于打下稳固的根基。至于以后能走多远,还要看个人的资质和造化。”
他说这番话时并无轻视的意思,反倒是认可了“流云诀”在这个地方的价值。
其实,这本“流云诀”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其中的精妙并非寻常功法可比。
尤其是功法中对于灵力的细致运用和调整方式,即便是对秦朗这样的高手来说,也有不少值得借鉴的地方。正因如此,他才会接受这本功法,而不是随意抛弃。
“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秦朗将书册收入袖中,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小翠见秦朗收下了功法,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虽然这套功法对秦朗来说或许并非珍贵,但至少她对得起小姐和家族了。
“秦公子,您的大恩大德,小翠无以为报,若有需要,您尽管吩咐。”
小翠再次郑重其事地道谢,眼中满是感激。虽然她家传的功法并不高深,但对她来说已经是最贵重的东西,如今秦朗收下了,等于她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偿还了恩情。
秦朗笑了笑,淡然说道:“不必客气,你小姐的病我已经治好,接下来只要多加调养就行,不会再有大碍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再多礼。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远谈不上什么“大恩大德”,倒是这套功法勉强还能助他在境外神界稳固修为,至少暂时解决了当前的难题。
小翠听到秦朗这番话,心中稍稍平复了一些,但她对秦朗的敬畏之情却更深了几分。
她知道,这位看似平凡的青年,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强大背景和力量,否则绝不可能如此轻松地治好小姐的病。
这一刻,小翠的心里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把秦朗当作家族的贵人对待。
哪怕他并不愿意公开自己的身份,她也要尽力在陆府内为他保留一席之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匆匆跑来的下人打破了院子的宁静。
他大约二十出头,身形干瘦,眼睛却很是灵活,一看就是陆家里的杂役,平时伶俐又多事。
这下人一边跑一边喊:“小翠!你怎么能带一个外人进二小姐的房间?老爷知道了该怪你了!”
他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责备,声音急促,仿佛这件事情已经犯了多大的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