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正如名字,
黄金之国是一个金子般稳定、璀璨的国度。长期以来都是最适合中小型族群加入的。
阿七有一次提过,魔海族当初申请的哪叫一个费力,通过的那一天,举族上下普天同庆。直到现在,那一天都是魔海族的重要节日。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道理,放诸四海而皆准。
黄金之国分为旧朝和新朝两个时期。
新朝由自然枭创建,迁都于宗朝界。
沈然对这方面并不是很感兴趣,就知道旧朝的主人,原本是自然枭的舅舅。
因为自然枭登峰造极境,
据赫拉说,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自然枭一个人回国,来到他舅舅的寝宫外,站了一宿。
被人发现了,大惊。
自然枭说,“刚刚突破至强巅峰,喜不自胜,第一时间来给舅舅分享。”
第二天一早,他舅舅就被高兴地宣布说自己身体有恙,“禅让”给了自己的外甥。
“就这?”
沈然觉得这个野史一点也不够劲,“没有从天而降,皇宫中的大臣们叫破了喉咙,他一脚踹翻老国主,然后再用一把涂满毒药的剑将其一剑刺死。”
赫拉认真地思考,“为什么还要涂满毒药的剑?”
“不知道。某部王子复仇记是这样写的吧。主要是够经典,挺带劲。”沈然道。
“我还以为是你的亲身经历呢!”赫拉翻了个白眼。
“有实力就是好啊。”
沈然感叹道,“可以避免那么多的狗血。”
要是自己以后有天神功大成,自己是应该从天而降?还是学自然枭,在万物母貘总部门口站一晚上?
沈然想了想,
“那还是后者。”
有点像幻想是迈巴赫适合自己的么质,还是宾利更适合一点...
但人总是要有希望的吧。俗套点来说就是有偶尔YY的能力。
......
“人已经安全了?”
通讯中,山兽惊讶万分,“什么时候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然道,“就在不久前,腥红之月团的成员暗中找人联络了我。他们还给了我一份发言稿,说到时候要把锅全推给一个叫千秋悲的成员。然后他们会放了塔子的家人,同时不会放出有关于山海界的负面消息。”
山兽肉眼可见的脸上肌肉松弛,松了口么。
对于高层来说,很多事是只要你动了下屁股,就知道你已经拉裤兜里了。
万物母貘们已经干了,山海界有没有干。包括自然枭,岂会没个判断?
真正要瞒着的,无非就是大多数。
“你是想要现在就回来吗?”山兽说。按照他的说法是,各路人马现在都把山海界的门槛给踩破了,目的要见沈然的师门。
“要不就还是暂时避一下风头?”
“无所谓。”沈然轻飘飘地回答。
挂断。
沈然重新收拾了遍心情。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以第三者的视角,仿佛看着一个故事里的生灵。
此事给自己重新敲响了警钟。
山海界不是什么象牙塔一样的学校;学者们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
自己更不是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只要每天按时在实验室打卡下班,当牛做马,日子就能得过且过去的那种混子。
“生存...与竞争...”
“男儿在世,安能没有傍身之技。”沈然念道。
用风吹草动来形容自己再合适不过,自己就是那根小草。
赫拉讲的黄金之国和自然枭的一段故事,令沈然记忆颇深。
正在这时,房间里响起通知。
此行的目的地,黄金之国首都,宗朝界到了。
沈然站起,
想到马上又要见到的黄金之国的十三柱国之一,巴哈莫特,继而又想到了腥红之月团......主要是那几件[红月]武器。
关于自身的变化,暂时了解也不是太清楚。
但心中肯定有个大致的猜测。具体则可能还是要通过献尊来确定。
沈然莫名有点发热,
他想,“都干了。”
......
阳光热烈,迎接仪式盛大。
各族生灵衣着风格款式各不相同,态度统一的认真。
早已在场等候多时。
不过也是千篇一律的东西了......
沈然和赫拉跟在自然枭的身后,一路应付着各式各样的无效交集。
“有点态度微冷啊。”一位在场的女勋贵,对旁人说。
“很正常。”
一个是令陆神亲身到场营救的万物母貘族的头衔;
一个是献尊门下,独树一帜的混沌流派的招牌门徒;
目前疑似验证了其理论模型的部分可行性。
无论是哪个世界,对于天才,尤其是有价值的天才,总是有着“不公平”的厚待。
尽管能在现场的勋贵们,都是黄金之国中真正的天龙人。
但哪怕是那些年纪较小的青年们,眼里也多是好奇与称赞。
进到“万象殿”,与诸如蚀月家族族长大和岩、黄金之国的几个十三柱国,等一系列反正自己也记不住名字的人物参加酒会,又像模像样地说几句老师和师门的事,
也不知道人群怎么就哈哈大笑起来...自己明明没讲什么乐子。
总之就是无聊,
总之就是逢场作戏。
“关于混沌领域的研究,你们是迄今为止,最有希望的。”
有人像是喝多了,问,“就是实在是想不通,献尊学者为何能超越历代的妖孽,尤其阁下沈然竟有如此匪夷所思的表现?”
现场一时归于安静。
蚀月家族的族长,大和岩脸上依旧挂着笑呵呵。但握着酒杯的手停住,他瞅着沈然。
赫拉蹙眉。同沈然一样,她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双方好像遮遮掩掩,信息交换的有效率过低。
但想来,这也是给自然枭增加功绩的...自然枭又一直对山海界,对师尊投入不小,便耐着性子。
沈然想了想,
到现在了才认真一二,他说,“其实,我可以说出一个大家想要的答案。不过那个答案,并不能让我自己本人满意。”
众生灵面露疑惑。
一个生的貌美如花的粉发少女,乌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
她看向自己的长辈。聪慧如她,觉得沈然是不想透露更多信息,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打机锋。
于是就想要以小辈的身份,干脆转移话题得了。
“有点傲慢。”
但自然枭忽然间开口。
沈然笑,“可能是老师的原因吧。”
粉色头发的少女顿时纳闷了。
“一些俗世的宗教,很爱搞这一套。”自然枭淡淡地说,“无非是想借命运,来混淆一些东西,遮蔽一些东西。但献尊学者不应该是去蔽吗?”
“哦。”
那名粉发少女的长者听出了一二,对小辈暗中解释,“根据山海界的说辞,当时回归的献尊,是由天意决定收徒。”
老妪看着沈然,心情微妙难言。
自然枭大人,是境界已经高到,快和所谓的天意站在一块了。
但对其他生灵来说,沈然傲慢吗?人家说的也许不真,但也不假。
他之所以站在这里,能做到这一步,答案不就应该是命运的抉择吗。
“......”
赫拉腹诽,“...好能装啊。”
往日里是真没看出来...
所以自己说一直不知道沈师弟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呐。
沈然那番话,看似故弄玄虚,又像是他在借机吹一波自身的优越感。
本质就是被自然枭给一语点破的:借命运的名义,混淆、遮蔽被隐藏起来的“真实”!
不过,就算听出来了,自然枭也不至于继续下去。
“天意。”
于是一些黄金之国的青年男女,心头滋味复杂难明。
“天命......”
一双双不同的眼睛看着那个风头愈盛,展露着头角的黑发褐瞳男子。
一个外表年纪相仿的女子轻语,“深渊有意志,命运也会有吗?”
......
入夜。
巴哈莫特很顺利地单独见面沈然与赫拉。
原因有好几点,一是他和献尊有一段交情,自然枭知道;二是沈然腰间一直以来系着巴哈莫特之前赠送的苦修之绳;
三是沈然都是直接说了,
自己想要请教著名的苦修宗师,巴哈莫特教导一下自己的基础。
巴哈莫特的[基础],那是天底下闻名的。好比制作三A游戏里的动作闪避、打击感等,真想要做到顶尖,就不惜代价请巴哈莫特吧!
“我感受到了。”
一片平原上,巴哈莫特负手,“你的身上出现了侵略性。”
“那哪儿能和你们比?”
沈然哂笑。
“并非是一种贬低。”巴哈莫特说,“技法的本质,就是与大天地进行对抗。这需要一股由内到外的强大本源力。”
“我其实蛮想能和谐相处的。”沈然稍许认真。
这句话不掺半点水分。
自己可能就是在山海界里待了有一段时间,此前的状态并不适合外界的真实生态环境。
“身由劲动,劲由心发。练拳若要登堂入室,需练出拳意。移动,亦需如此。只需要最简单、最纯粹的一股意,你的眼会更快抵达目的地,你的念头会更快形成下一步的动作。你的心灵需要更快于你的身躯一步...所以必然会导致极度割裂的分离感,无法适从。”
巴哈莫特看向沈然一直以来系在腰际的那条麻绳,“此物,其实就是用作于这一修行之上的。”
远处。
赫拉静静地观望。她身着黑裙,皮肤雪白,裙摆上的蝴蝶少了许多。
上次过后,深渊病的症状反而得到了奇迹般的好转。
深渊痂也并不能遮盖住女孩眉宇间的柔色。
只是除了柔色以外,还有着对于未来,对于命运的迷惘之感。
自己最不愿的正在眼中上演着。自己没有动,一个“锚”却在命运的洪波中移动。
沈然的身躯还在山海界,心已经更快一步,做出了动作。
巴哈莫特的【基础武技】,是命运学者们不屑进行评论,但却是用作于实战的一等一,真正的搏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