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天荒山,乃东溟仙域有名的险地。
东溟仙域,地处仙域东境,是仙域东境一处仙道小世界,与真武仙域差不多大,虽然在太古年代诞生过帝境强者,但现在却以仙王为尊,修为最高也就仙王巅峰。
这日,清晨,天色蒙蒙亮。
两道身影,从天而降,来到了天荒山深处。
两人,一男一女,男子白衣如雪,剑眉星目,气度不凡,女子长裙飘扬,花容玉貌,气质出尘,不是杨玄与乌灵嫣又是何人?
两人相拥而立,就站在某个山峰上,宛如一对璧人,风采无双。
“这地方不错,夫君是准备在这里渡劫吗?”
乌灵嫣笑着问道,这天荒山人迹罕至,山势险峻,各种强大仙兽蛰伏,没有仙王境的修为,少有人敢进来寻宝,正适合杨玄渡劫。
“嗯,此番渡劫,还需嫣儿你替我护法。”
杨玄点点头,也是笑了,他选在这里渡劫,正是看准了天荒山不会被人打扰,至于山中凶禽猛兽,只要别去惊扰,就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有我在,夫君只管安心渡劫便是。”
乌灵嫣道,她怎么说也是个仙君,虽然实力远不及杨玄,却也自信能与寻常的仙圣一战。
“为夫这里有一枚神符,你且拿着,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你便捏碎此符。”
“这是……?”
“这是我师尊炎帝留给我的保命神符,不是危急关头,连我也不愿动用,只希望这次渡劫用不到这东西。”
“夫君放心,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
渡劫事关重大,杨玄也不敢疏忽,很快便与乌灵嫣在山中寻觅了一处山谷,山谷四面环山,里面只有一些低等仙兽。
杨玄也没大开杀戒,在驱赶了这些仙兽后,便拿出吞天鼎,放于山谷深处的一个山洞外,有吞天鼎镇守于此,再强大的仙兽也不敢靠近。
如此半个时辰,一切准备就绪,他才着手开始渡劫。
乌灵嫣此刻也没再说话,而是不远处的地方找了处空地坐下,静静打量着他。
山洞顶壁上,置有几颗夜明珠,故而并不显昏暗,在夜明珠的光芒照耀之下,乌灵嫣也能清楚地看到杨玄那俊美而严肃的脸庞,渐渐不禁看痴了。
这就是她的夫君,两人将相伴一生,祸福与共。
杨玄盘膝而坐,内心平静无波,但这种平静,却并未维持多久,就被诸多幻象给打破了,不过幻象终究是幻象,哪怕再如何真实,也丝毫撼动不了他的道心。
他的道心,牢不可破,区区幻象对他来说,只会令他的道心变得更加强大。
“轰!”
不知多久,所有的幻象消失一空,紧接着杨玄只觉得浑身一震,然后神魂就来到了一处充满了迷雾的神秘空间。
这片空间具体也不知多大,好似无边无际一般,杨玄举目眺望了一下,就见那迷雾深处,隐隐出现了一座神桥。云轩阁
那神桥,搭建在一处黑漆漆的深渊之上,长达百万丈,通体流传着各色光辉,仿若一轮巨大的彩虹桥,给人一种美轮美奂的感觉。
“迷失之桥!”
杨玄眯着眼,心知那就是迷失之桥无疑了,这座神桥与各人的过往经历有关,因而会呈现出不同的色泽。
“我从下界而来,历经太多的事情,所以迷失之桥就色彩斑斓。”
杨玄自语,神情略微有些凝重,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越是凶险,他也看得出来,这座迷失之桥绝不好渡。
一个不好,就得坠入无尽深渊,永世沉沦,万劫不复。
“不愧是的仙道修士才有的迷失之劫,这可比什么心魔之劫都要可怕太多了。”
感慨之余,杨玄却并没有为此而感到惧怕,他深吸了口气,而后毅然迈开脚步,一步步朝着远方的神桥行去。
沿途虽有迷雾遮蔽双眼,惑乱心神,令人难以辨别方向,却丝毫阻拦不了他。
他心如明镜,步履坚定而有力,视迷雾如无物,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便顺利来到了神桥外,只需再往前踏出一步,就可登临神桥,渡迷失之劫。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神桥外,杨玄先是服下一粒玉虚子所赠送的太清丹,而后默念道经前两段,这也是他至今所掌握的经文,随着一个个大道经文浮现,他内心也愈发宁静祥和。
时间流逝,半日后,他终于踏上了神桥,有道经的力量加持,他有信心渡过此桥,破入彼岸。
可是就在登临神桥的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迷失之劫。
所谓迷失之劫,其恐怖之处就在于迷失二字,他站在神桥上,五感与灵觉,已完全被剥夺,眼中只能见到五颜六色的迷雾,这迷雾与桥外的迷雾截然不同。
转瞬间,他忽而回到了前世,忽而又来到小时候生活的杨家,过往种种,但凡他经历过的事情,一一浮现于心头,要不是他神魂强大,怕是早已神智错乱,迷失其中难以自拔了。
“心桥难渡,回头是岸,回去吧……”
冥冥之中,更有诡异的声音传来,一遍接着一遍,让他脑中幻象纷呈,思绪更为混乱,这便是仙君与仙圣之间,必须要渡过的迷失之劫。
唯有渡过此劫,才能堪破虚妄,继而步入仙圣一境。
“回去?我又能回哪去?”
杨玄反复自问,许久之后,眼神悠地闪过一道亮光,道:“既有桥,便可渡人,又何来回头是岸一说?不论桥的另一头是刀山火海,还是九幽炼狱,我亦无惧。”
虽然五感灵觉丧失,但杨玄的心中,依旧会思考,他没有被脑中的幻象所影响,更不会失去前进的方向。
一个真正的强者,不在于修为有过高,而在于内心有多强,杨玄能想通这点,也就具备了成为强者的基础。
“迈过此桥,就是心之彼岸!”
此刻,他已不再迷茫,双脚踏桥而去,这一走就是整整半个月,却始终无法到达彼岸,一直都在桥上徘徊。
“这是怎么回事?!”
杨玄皱眉,他虽然速度不快,但走了半个月,怎么说也能跨过此桥,通往彼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