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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扇厚重木门缓缓打开。
一位身着布衣布鞋,银发披肩,模样邋遢,宛若从民国时期跨越而来的老者,背手走出。
他每步踏下。
周身呼啸的内劲,都将脚下四周的落叶凌空卷起,便如无形的劲风缠绕在周身附近。
林踏天!
当年曾被江家祖上所救,后来为了还掉人情,数十年来无妻无子。一直住在江家老宅,深居简出,一心钻研武道。
算起来。
如今林踏天在江家,早已待了五十几载年头,一个个春夏秋冬。
在这五十几年。
林踏天为江家的出手次数,加起来也只是寥寥几次,不过一掌之数。
若非到了家族存亡之际。
老爷子又怎么会三更半夜登上门来呢?
“老伙计,放心吧!”
“只要我林踏天一日还在江家,便无人敢欺辱江家半步,便是当年的云天鹤来了!老夫也能与他一战,逼他退出楚州之外!”
林踏着。
原本略有些弯曲的肩背,猛地站直,整个人身子凭空拔高一截。布衣之下,肌肉高高隆起,刹那之间鹤发童颜,眼底精芒闪耀。
‘吼!’
深夜中,一道长啸,响彻江家村!
……
江家大乱,陷入一片鸡飞狗跳的时候。
楚州一家私立医院。
高档看护病房中。
一群中年男女匆匆而入。
当领头那个,带着金丝眼镜,气息儒雅的中年人,看见沈天浑身缠满绷带。气若游丝躺在病床上,连着发声都没法做到时。
中年人戾气横发。
伸手扫掉了桌面上好几个插着百合康乃馨的花瓶。
“是谁!”
“谁伤我儿?”
沈荣华脸色阴沉,周围众人噤若寒蝉。
这个沈家的掌权人动怒了,指甲深深扣入掌心,气得浑身颤抖。
几分钟后。
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沈荣华,怒极反笑:“哈哈,好一个江辰,好一个江家!”
“吩咐下去,后天我会亲自登上江家大门,看看那个打断我儿子四肢的小辈,究竟长什么样子?”
沈荣华身后。
传来阵阵啜泣声。
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花家别墅。
房间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杵着拐棍站在房间。
在老者周围,众多花家高层都在今晚来到,看见花见田的凄惨模样时。无不倒吸冷气,手脚僵硬。
那个叫江辰的。
实在太狠了,这是打算让花见田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啊。
“爸……”
有个仪表堂堂,身着正装,脸色同样阴沉可怕的中年人。
对着这位一言不发的老者,轻轻叫了声。
“江辰吗?”
“这次等我登上江家大门,我要看看姓江那个老家伙,怎么给我交代?”
“若是拿不到满意的答案,我就在江家年会上,把江家拆了!”
祝家。
众多身穿白大褂的教授学者,不断在房间中出入。
面对祝家高层询问。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叹气道:“出手那人太狠了,直接用蛮力碾碎了这小孩的四肢。要是没有什么奇迹,可能这小孩要在病床上,躺个三五年时间了。”
……
今夜的赵首富家。
灯火通明的豪华别墅里,一位精神疲惫,身穿唐衣,身影笔直的中年人。
他忙了一晚上,直到听见赵宇转危为安,中年人才坐在客厅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
在赵四海对面。
站着一个身穿紧致长裙,腰肢纤细,美腿修长,一头黑发如瀑披肩,明眸皓齿的俏美女子。
女子体内,同样有着内劲流转。
只不过比起林踏天那般如长江大河呼啸奔腾的纯厚内劲,女子的更像潺潺溪流,缓慢流淌。
明显是刚踏入黄境中期不久。
“萧侄女儿,让你见笑了!”
赵四海取下眼镜,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
萧星月皱眉道:“赵伯伯,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断赵宇的四肢?”
赵四海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
最终在死寂的气氛中,他抬头看向眼前俏生生的女子,苦笑道:“对方不光打断了赵宇的四肢,他还打断了沈天,祝云涛,花见田,秦牧他们的双手双脚!”
“据我所知,花家,沈家,祝家都在今晚雷霆震怒。就连那几个老家伙都被惊动了,据说花老爷子,气得躺在了床上,血压都高了。”
“而秦牧家那边,目前还没消息!”
“唯一肯定的是,秦老爷子可能会在后天江家年会上,亲自来找江老爷子要个说法。”
“那人一下把江海省最顶尖的豪门,背景最大的家族,都给得罪完了。就看江家为了护住那小子,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听见连着祝云涛,花见田,沈天,秦牧他们都遭殃。
一下子。
五个人全被人家碾碎了四肢。
哪怕是萧星月,也忍不住当场目瞪口呆。
这次从海州而来,萧星月本来是想要遵循爷爷的意思,来拜见一下赵首富。
顺便趁着过年的时候,商讨一下萧星月和赵宇的婚事。
结果自己才来到。
未婚夫赵宇,就被人家打的瘫在床上。
“这下对方要是没天大的背景,得罪这么多人,江家也很难保住他了吧?”
萧星月满脸好奇。
赵四海话锋一转,赞叹道:“当年我去萧家时,你还只是一个青涩稚嫩的小丫头。”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曾经的小丫头,早已亭亭玉立,艳冠群芳。更是修出内劲,踏入了黄境中期!”
萧星月摇了摇头。
“赵伯伯谬赞了!”
“星月这点微末成就,在那位少年宗师面前,只是玩笑一般。”
赵四海摇头道:“我听过海州那位少年宗师的威名,此人一路崛起,都是踩着强者尸骨走来的。”
“此人法武双修,武道惊天,术法入神。”
“实在是妖孽一般啊!”
顿了顿。
赵四海继续道:“星月,既然来了,那便在家里过完年,再走吧!”
萧星月点头:“一切都听赵伯伯安排!”
等萧星月上楼休息。
只剩下赵四海一人时,这个中年人再也忍不住心底怒火,抬手将面前的桌子掀翻。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
赵家没受过这样的羞辱了!
最让他们愤怒的是,目前为止,江家没有任何一个态度。
甚至连着电话,都没打来。
“这一劫!”
“我想看看你们,要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