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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第一次’见面，她的女儿，那个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抱着他叫爸爸……
如果不是因为大哥，又是因为什么？
“大哥！”傅秉致快步追上了傅寒川。
“嗯？”傅寒川停下步子。“有问题？”
“是。”
傅秉致喉结滚了滚，口舌干涩，“我是想问，有没有可能，盛子婳她单恋你，你不知道？”
“！”
傅寒川惊愕莫名，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怒喝道，“没完了是吧？我再说一遍，我和子婳谁都不可能恋谁！”
“大哥，你别生气！”
眼看着大哥要暴走，傅秉致忙道歉，这会儿他脑子里混乱的很。
“这个问题，我再不问了……我换个问题，那你和盛子婳，是什么关系？”
他像是询问，又像是疑惑。
“既然不是恋人，那你对她这么好，是什么缘故？”
朋友之间，不可能。
别人也许会，但大哥不会。
大哥这人，素来冷情，是那种对不亲近的人，连个眼神都不会给的人。
“你这猪脑子，还不算完全没用。”
傅寒川轻嗤着，回答了他的问题，“子婳，是我妹妹。”
“？”
傅秉致愕然。
疑惑更深，“妹妹？”
大哥的妹妹？
“那……”
傅秉致茫然的指了指自己，“她和我……是什么关系？”
他是大哥的弟弟啊！
“我和她，是认识的吧？”
“……”
傅寒川默了默。
暗暗道：子婳，这可是这小子自己问的，可不是大哥主动告诉他的。
傅寒川盯着弟弟两秒，“你是想起来什么了？”
“……”傅秉致迟缓的，摇了摇头。
并没有。“我只是有种感觉，我和她……似乎是以前就认识的。”
哦。
傅寒川怅然，并没有想起来啊。
但既然弟弟把话问到了这个份上，只能说，纸包不住火，他会知道一切，是迟早的事。
想了想，给弟弟指了条路，“你自己去查吧。”
“？”傅秉致讶然。
大哥这么说，也就是说，“我和她，确实以前就认识？”
傅寒川不置可否，“你的记忆还是空白的，我说的，不如你亲眼看到的，去查吧……”
顿了顿，吐出三个字：“查户籍。”
“！”傅秉致眸光微震，郑重点头，“好！知道了！”
傅寒川朝他挥挥手，“走吧！奶奶已经歇下了，就别打扰她休息了，你改天再来吧。”
“好！谢谢大哥！”
得到兄长的示意，傅秉致转身上了车。
看着他的车子开出，傅寒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盛子婳的号码。
那端，很快接通了。
“大哥？”
“子婳。”
傅寒川先是叹了口气，才说道，“秉致他，应该……快知道了，你有个心理准备。”
“嗯？”盛子婳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这边，傅寒川只是沉默。
无声胜有声。
盛子婳很快意识到，方向盘一打，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关掉蓝牙，拿起了手机。
“大哥，你是说……他，想起来了？”
“没有。”
傅寒川摇摇头，“但是，他已经知道，你们之前认识了。”
“大哥！”盛子婳焦心的皱了眉，“你不是答应我……”
“不是我说的。”
傅寒川马上自证，“是他自己猜出来的。”
当然，他也承认，“我是推了他一把，他问到我了，我不能骗他……”
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弟弟，哪个他都不好偏颇。
接着道，“子婳，既然他已经开始怀疑，那就瞒不住了。”
事实上，一开始，他就没觉得这事能永远瞒下去。
两个人认识十几年，怎么可能瞒得住？生活里的各种蛛丝马迹，太多太多。
先前能瞒住，是因为子婳没在江城。
她这回来才多久？
就藏不住了。
“……”
盛子婳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扶额，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不知道说什么好。
“子婳。”
傅寒川沉声道：“秉致再不好，他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过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