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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五十四章 皇后可知自己错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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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五十四章 皇后可知自己错在哪儿

大理寺内外早已挤满围观百姓,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皇后顾蓉在彩碧的陪同下走进公堂,看似端庄威严,可她站定时握在一起的手暴露了她的心虚。

昨夜上官禾离开太子府后没多久,萧桓宇便得到消息,上官禾是洛沁的师兄!

那一刻萧桓宇才明白自己着了道,遂将消息传进宫里。

这会儿站在公堂上,顾蓉看到洛沁,原想狡辩一下昨晚的事,可在对上洛沁冰冷如锥的眸子时,退缩了。啪—

惊堂木响,宋相言传吴嬷嬷入公堂,同时将安泰堂的掌柜一并押到堂上。

昊嬷嬷仍是初时说辞,安泰堂的掌柜非但没有狡辩,更将所有吴嬷嬷在他那里抓药的底根呈到公堂上。

宋相言看了眼手里一张十年前的药方底根,对比顾蓉亲笔所写的药方,丝毫不差。

除了这些,许多底根记载的药物都是宫中禁药,以藏红花跟五行草居多。

这两样是堕胎必备的药引。

“皇后可承认自己有意要害宸贵妃?”宋相言搁下药方,抬头看向顾蓉。

“他们血口喷人!”顾蓉已是强弩之末,除了气势她拿不出任何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宋相言瞧了眼洛沁。洛沁背转身形,面对顾蓉,“皇后可知,你错哪里了?”

顾蓉蹙眉,“你莫要被他们蛊惑,这种时候我们该同仇敌忾,不能让他们挑拨了!”

“挑拨?”

洛沁冷冷盯着眼前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字字如冰,“上官禾是我的师兄,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皇后娘娘竟然会找到他,来杀我灭口?”

“本宫不知上官禾是何人,你听我说,这其中必有误会!”顾蓉深知她不能再出错,便想着尽力说服洛沁暂时放下成见,共同御敌。

然而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宋大人,本人可以作证,当年的确是这位安泰堂的掌柜将我引荐给这位当朝皇后,我与皇后娘娘第一次见面是在凤仪殿,皇后娘娘亲口与我说,她要慕展歌死。”“洛沁,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皇后娘娘比任何人都清楚!”洛沁面向宋相言,“除了慕展歌,皇后娘娘对宸贵妃也是恨之入骨,她说,若我能一并解决,必然少不了我的好处。那时皇后娘娘给了我一张银票。”

众人震惊时,洛沁自怀里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银票。

戚枫见状上前,接过来后送回公案。

宋相言展开端详,数息抬头看了眼顾蓉,“这张银票的字号,本官看着眼熟。”

“大人,那银票上的字头是皇后娘娘私下开的,此事亦是老奴经手。”吴嬷嬷跪在地上,字字戳到顾蓉心头。

“大胆!是谁给你的胆敢胡乱编排本宫!”

啪—

宋相言猛拍惊堂木,“皇后当这里是凤仪殿了?”

“大人不是很想知道那张药方的事么。”洛沁突然开口,“当年那场瘟疫的始作俑者的确是我。”

堂上堂下一片死寂。

连温宛都没想到洛沁会在公堂上亲口承认这件事,一时失语。

“我此生自负,深信自己研究出来的瘟毒无人能解,便是皇后没有找到我,我亦会将瘟毒布出去,我倒要看看,我配制的瘟毒到底有多厉害!”

砰!

一块石头突然从堂外撇进来,重重砸在洛沁脚下。

“打死她!”

伴随堂外百姓一声高喝,所有围观的百姓几乎失控般冲向公堂。宋相言连拍三次惊堂木都没控制住局面,幸有上官宇带所有衙役将百姓控制在公堂外。

堂上,温宛看向洛沁,目光虽有惊讶却依旧凉薄。

“瘟疫爆发,我看着皇城里百名医者焦头烂额,心中生出快意,只是没想到仅仅三个月慕展歌便配出药方,眼见瘟疫就要被扑灭,我如何甘心!”

洛沁索性看向外面恨她入骨的百姓,“于是我便又在护城河里下了一味药,致使瘟疫反扑,只是慕展歌真的扫兴,第二次她仅仅只用了一个月就配出药方,我不甘心呵!”

洛沁当着众人,高声喝道,“既然她能除瘟疫,我便除她!”

“是我,杀了慕展歌!”

音落时,整个大理寺瞬间死寂。

所有愤怒怨恨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洛沁身上。“可是温宛!”

洛沁突然转身,“你并没有赢,如果不是我承认,你永远找不到证据证明是我杀的慕展歌!”

未等温宛开口,大理寺外突然传进一阵苍老浑厚的声音。

“你杀死慕展歌的证据,在你腕间!”

众人寻声,竟是翁怀松。

翁怀松一身褐色长袍,大步跨进公堂。

洛沁看向来者,蹙眉。

翁怀松年迈,肉眼可见的疲惫,然目光如炬。

他朝堂上宋相言拱手,“大人明鉴,老夫已经查明,当年洛沁在明知慕展歌服用解毒药方之后,朝其喝的水里下了相思豆粉末,致瘟毒再次变异!所以慕展歌的确死于瘟疫,却是人为!”听到翁怀松这样说,洛沁脸色骤变,“你如何知晓?”

“你腕间的相思豆,原是一对。”

温宛走到洛沁面前,眉目冰冷,“缘何只剩下一枚?”

洛沁神色恍惚了一下,“另一枚……”

“念无崖从未戴过你给的相思豆,你也断然不会给别人,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会弄丢它吗?”温宛走近洛沁,低声问道。

洛沁咬牙,眼底迸出恨意,可也只是一瞬间,她便笑了。

“你猜错了。”

洛沁垂眸,解下腕间那枚相思豆,“我喂给你母亲的,是我自己的那两枚,我那么怕你母亲不死,一枚怎么够?”

温宛目冷,“你承认了。”“承认。”

洛沁捏着手里那枚相思豆,“这一枚是念无崖的,你也知道念无崖有两枚,另一枚在他的棺材里,我不管他喜欢的人是谁,我不管他画里的狐狸是谁,画里的红色墨点是什么,都不重要,他采的相思豆,只能与我共戴。”

近在咫尺的距离,温宛看到洛沁眼底深深的执念跟怨恨。

这一刻,她生出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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