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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二十九章 魏王殿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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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二十九章 魏王殿下回来了

萧桓宇做梦也没想到能在御书房里看到眼前二位。

依他外祖父之意,这两个人,尤其温君庭根本没机会再回皇城!

“你们……想造反?”萧桓宇隐约意识到事情不妙,心底莫名慌张。

接下来的事情,印证了他的猜测。

驰靖入殿,“末将肯请太子殿下暂缓登基!”

再有顾铮,“末将肯请太子殿下暂缓登基!”

萧桓宇眼中震惊越发掩饰不住,“本太子若执意登基,你们能奈我何!”音落瞬间,外面响起震天高喝。

“末将肯请太子殿下暂缓登基!”

萧桓宇惊慌绕过龙案,与萧臣擦肩而过行到御书房门前,眼前场景令他血色全无!

视线之内,御书房台阶下面跪着至少三十名武将。

粗略计算,这些武将手里兵卒占皇城半数以上。

萧桓宇站在那里,身体都有些轻晃,“萧臣,这是你的手笔?”

“是。”

面对萧桓宇质疑,萧臣大大方方承认,字字铿锵,“本王未见太子之前已经命人将消息传给各处,明日,本王亦会与太子殿下同上早朝与群臣解释。”

“萧臣,你什么意思?”萧桓宇脚步变得凌乱,愤然走向萧臣,“你忘了你答应过本太子什么!”

“本王从未忘记,但也很清楚太子殿下答应过我什么,既然太子殿下不把说过的话当作承诺,本王自然没必要信守诺言,时候不早,太子殿下休息罢!”

萧臣擦身而过,走出金銮殿。

“萧臣!”

“即刻起,太子殿下最好不要离开皇宫。”

萧桓宇闻声大怒,“凭什么!”

“凭你出不去!”萧臣甚至没有回头,径直走下台阶。

萧臣一走,御书房里温少行跟温君庭一并起身离开,顾铮跟驰靖紧随其后。

殿外一众武将亦起来,皆随萧臣离开御书房。看着那抹背影,萧桓宇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忽然轻晃。

他猛然靠在门板上才不致跌倒,眼底迸射滔天怒意……

西市,茅草屋。

矮桌前,灯火如豆。

萧臣与温宛及时回到皇城,夜入皇宫的消息传过来时,司南卿大喜。

“魏王殿下果然厉害!”

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开,他看向苏玄璟,“苏兄这次押宝押的太准!”

噗—

鲜血喷溅,苏玄璟身体支撑不住前倾,单手抵住桌面,另一只手擦过唇角。

司南卿大骇,“你……你这是怎么了?”

苏玄璟不语,低头去看自己掌心红点,越发殷红了些。

司南卿急忙起身凑到苏玄璟面前,“你中毒了?谁下的毒!”

“萧臣终于回来了。”

苏玄璟支撑着坐直身体,目光透过窗棂看向外面愈渐漆黑的夜空,唇角勾起淡淡笑意。

萧臣,这一次我未负你。

“苏玄璟……苏玄璟!”

看着忽然倒在桌面上昏迷不醒的苏玄璟,司南卿彻底慌了……

鸿寿寺。

得到消息的沈宁也终于呼出一口气。

“你去哪儿?”

房间里,苗四郎见沈宁站起身,一脸疑惑。

沈宁大步走向房门,“我们也在这里呆太久了!”苗四郎恍然,当即随沈宁一起出门。

二人行至鸿寿寺外,被御前侍卫统领聂磊拦住,“不知沈大人要去哪里?”

看着一本正经挡在自己面前的聂磊,沈宁挺身而立,眉目间蕴出的威严丝毫不输聂磊,“回府,睡觉。”

聂磊诧异,“北越使者被杀的案子,沈大人查清了?”

“没有。”

沈宁十分无所谓的态度,“不想查了。”

嗯?

聂磊惊讶于沈宁的诚实,“大人这话我有些听不懂了。”

沈宁侧目看向身边苗四郎,“很难懂?”

苗四郎摇摇头,一脸认真,“反正我能听懂。”“沈大人,您是礼部尚书,鸿寿寺各国使者发生任何事都与您有关,如今北越使者死在这里,大人不查,乃是失职重罪!”

“今日我不妨与大人说句真心话,莫说那北越使者的死很有可能是太子的手笔,就算不是,他死之事本官需要给北越一个交代么?”

聂磊愣住,“沈大人什么意思?”

“今晚聂统领的反应,可不像是在皇宫里呆了多年的臣子。”

沈宁直言嘲讽,“北越于我大周,从来都是贼心不死,幸而陇西一役,御南侯府温少行以天杼大败北越,今日莫说死了一个北越使者,都死了也是一样结果,他来战,便战!”

聂磊噎了下喉咙,“我指沈大人前面的话。”

“前面的话大人还须问本官?”沈宁嗤之以鼻。聂磊不是傻子,他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未得到证实。

“魏王殿下已回皇城且连夜入了皇宫这事,大人可知?”

聂磊想说不知道都不行,这事儿他半刻钟之前已经得到消息了,“那又如何?”

沈宁笑了,笑的肆意,“大人不妨回宫瞧瞧,便知如何。”

聂磊犹豫时,沈宁迈步。

聂磊几欲拔剑,被苗四郎抢先一步叩住手腕。

沈宁回头,“聂大人与其在这里为难本官,不若抬头。”

聂磊狐疑看过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大周皇城要变天了。”没给聂磊反应的机会,沈宁大步向前,“四郎,随本官回府睡觉!”

“好好好!”

苗四郎松手颠儿颠儿的跑过去,独留聂磊站在原地。

他何尝不知道,变天了……

此时地牢,司马瑜掰手指头算日子,越算越绝望。

这会儿他正堆坐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整个人靠在冰冷墙壁上长叹哀叹,便见一狱卒拿出钥匙,打开牢门。

“什么情况?”司马瑜愣了一下。

太子这是要在登基大典之前,肃清障碍?

狱卒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按刑部送过来的公文办事,“司马元帅可以走了。”

司马瑜搥着墙壁艰难起身,目光从茫然到坚定,再到决绝。

也罢!

人终有一死,他不后悔自己最初的选择。

便是死,他亦不能叫太子看扁了。

“带路!”

狱卒也没倒也没含糊,直接走在前头。

司马瑜挺着胸脯跟在身后,一副慷慨就义模样。

直到走出地牢,看到马车对面站着的邢栋,司马瑜一时没忍住正要悲伤,却见邢栋走过来,与他说了一句话。

“魏王殿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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