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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零五章 滴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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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零五章 滴墨了

听到这话,洛沁一脸冷笑。

“师兄这么说话,是瞧不上我用毒的本事?”

“你有没有想过杀人的后果?”

上官禾神色肃冷,“且不说他们无辜,单是他们的身份,你杀了他们后患无穷!”

“我不在乎!”洛沁的确给温宛跟宋相言下了毒,在知道他们见过上官禾之后。

她相信当年自己在皇城做的事天衣无缝,任凭温若萱怎么查也查不到把柄,可她没想到温宛跟宋相言会查到上官禾身上。

如今又查到念无崖的存在,她不想那段早已封尘的旧事被人重新挖出来,哪怕不能给她定罪,却能令她伤心。

早就结痂的伤疤,被扒开一样会疼。

“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得罪了什么人?”上官禾终是耐不住,愠声开口。

“或许我这次回来,不该找你。”

洛沁扔下这句话,转身想要离开。

“洛沁!”上官禾猛然起身,“所以你现在还是想如当年那般,一走了之?”

背对上官禾,洛沁有一丝动容。

当年的确是她对不起身后的男人,大婚前夜方才弄清自己最爱的人是念无崖,于是义无反顾背弃与上官禾的婚约,带着当时已有重病念无崖离开玉镇。

“对不起。”洛沁就只说了这三个字,迈步走出百草堂。

看着那抹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上官禾默然站立许久,眼底无限哀凉。

夜里,宋相言给温宛服下百草堂送过来的汤药,待温宛睡下后离开房间。

他没敢走的太远,只翻身到了客栈屋顶。

坐在屋顶俯瞰,偌大玉镇寂静无声,星火点点。

忽有身影闪现,他头都没回。

“猜到我是谁了?”

“原本只是怀疑,后来得到那张字条的时候就猜到了。”

宋相言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陌生人’。

“你怎么敢离开皇城?”

“我又怎么敢放心温宛独自来玉镇。”

这话宋相言不爱听,“本小王不是人吗?”

“你自己想。”只要想到隐道山巅生死一刻,萧臣恨不得现在就把宋相言踹下去。

宋相言深吸一口气,“前日隐道山巅亏得你在。”

他知道那一刻如果不是萧臣突然出现,他跟温宛命休矣。

“无崖斋里可有线索?”

宋相言身子朝后,双肘搥在琉璃瓦片上,“也不知道算不算线索,念无崖很有可能认得慕夫人,亦或者说……”

“什么?”

“喜欢。”宋相言没与温宛说这一项,他怕温宛不能接受。

萧臣不禁看他,“你有证据?”

“我家宋真也有些作画功底的你知道。”

萧臣,“过谦了。”

宋真画功与無逸斋百里胜不相上下。“他喜欢我家公主大人,便日日夜夜的给她作画,怎么画都画不够的样子真的是……烦死了。”

也难怪宋相言说这话时酸溜溜的。

他好歹也是宋真的儿子,而他在宋真画像里连个脸都没露过。

是的,宋真画了无数幅萧灵怀有身孕的样子。

而他也只能以那样的形式出现在自己亲爹的画像里,就这还是借了他家公主大人的光。

“你想说什么?”萧虑挑眉问道。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宋相言告诉萧臣,“我们在无崖斋里看到两幅画,其中一幅画的是隐道山的风景,与其说画风景,倒不如说他在画狐狸,那是一只火红色的狐狸,我们在那只狐狸颈间看到两枚相思豆。”

说到相思豆,宋相言又将温宛来玉镇的初衷告诉给萧臣,“另一幅是寒山之巅日升图,那幅画里也有一只小狐狸,红色的。”

萧臣就是因为看到日升图,才会提醒宋相言跟温宛过去再探,但他属实没有注意到那幅画里有只狐狸。

“你的意思是,那只狐狸……”

“是慕夫人。”

宋相言表示这也是温宛的猜测。

“若真如此,便是线索。”萧臣点头道。

宋相言忽然想到上官禾,于是将上官禾与他们说的话也都与萧臣讲了一遍,“上官禾必有所隐瞒,可惜这里不是皇城,不然抓他到大理寺好好审问,肯定能问出什么。”

“上官禾与洛沁相识。”

听到萧臣这样说,宋相言猛的直起身子,“你怎么知道?”“因为我亲眼看到洛沁进了百草堂,与上官禾相聊甚密,关系应该不一般。”

宋相言后知后觉,恍然惊呼,“洛沁来了玉镇?”

萧臣便也将这几日的事告诉给了宋相言,“她比你们先到。”

宋相言震惊之后大喜欢,“她之所以来,是害怕!”

“本王也这样想,她应该是怕你们在这里查出什么。”

“所以这里定然有什么!”

“无崖斋是一个,另一个便是上官禾。”萧臣看向宋相言,“你们已经在无崖斋找到线索,上官禾交给我。”

宋相言明白萧臣的意思,“既然如此,我与温宛商量明日离开玉镇,回皇城!”

萧臣就是这个意思,“回去的路上……”“你放心,我会保护温宛。”

萧臣怎么能放心,但好在他会守住洛沁,“好。”

“对了!”宋相言忽然想到一件事,“登基大典在即,你……可有准备?”

萧臣犹豫时宋相言起身,“别告诉我,你自己决定。”

不等萧臣说完,宋相言已然离开。

月色如银,萧臣沉寂无声坐在屋顶。

夜风起,吹动他衣角飘飞……

远在皇城。

距离登基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苏玄璟自吏部放衙之后吩咐马车驾到这里。

走进梅花屋,店小二已经备了茶。

这几日他每晚都来。

“苏大人已经盯着这幅画看了好多天,小的能冒昧问一句,大人在看什么?”店小二跟在苏玄璟身后狐疑问道。

毫不夸张说,他在这间画斋里干了十年,盯这幅画的时间都不如苏玄璟这几日盯的多。

“这是什么?”苏玄璟抬手指向《散牧图》里一只羊的脖颈。

店小二身子朝前凑了凑,“只是……一个红点,可能是滴墨了。”

苏玄璟不以为然,“整幅画连天边云霞都不是红色,如何会滴红色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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