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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七十五章 相思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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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七十五章 相思豆

看着突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暗盒,温宛跟宋相言心都跟着提起来。

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宋相言自不会动手,温宛强压制住心底那份激动,缓慢打开暗盒,里面是一个精致雕花的紫檀方盒。

她将方盒握在手里,又看了眼宋相言。

宋相言也跟着紧张,下意识噎了下喉咙。

方盒打开,里面赫然摆着两枚红豆,“这是……”

“相思豆。”宋相言认得此物。

温宛诧异抬头。宋相言表示他之前审过的案子里碰到过这东西,“但这两枚相思豆似乎与普通的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宋相言仔细瞧了瞧,“我见过的相思豆没有这个大,没有这个……通透。”

为了比对,宋相言将自己小拇指凑过去,“我见过的相思豆只有这个一半大小。”

相思豆,顾名思义,寄予相思。

“父亲能把它藏的这么隐秘,一定是不想我跟弟弟碰到。”

温宛猜测,“这应该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宋相言不否认,“相思豆多为此用。”

温宛看了看周遭,便又将方盒放回原来的地方。

“别灰心,总会有办法。”“我不会灰心。”

温宛忽然想到姑姑已经回宫,“你先回大理寺,我去趟宫里。”

“我陪你。”

这么关键的时刻,宋相言一刻都不想离开温宛,生怕她会出任何意外。

温宛有心拒绝却见宋相言已经走出药室。

她站在药室门口,看着那抹背对她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轮廓泛起淡淡的光,莫名的,一种难以形容的酸涩涌至心头。

感谢的话在心里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宋相言,我会记得你的好……

早朝之后,苏玄璟没有回吏部,而是直接换私服乘车出城,赶去羽林营。

营帐外,司马瑜禀报之后苏玄璟走了进来。

“坐。”“多谢。”

苏玄璟应声坐到矮桌旁边的木椅上,与萧臣相对,“今日早朝之后太子将顾北霖留在御书房了。”

萧臣只点了点头。

苏玄璟知道萧臣是聪明人,“还有一件事,战幕昨日带温侯跟一经离开后并没有回皇城,到现在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萧臣亦点头。

“皇后跟宸贵妃也都回了宫里。”苏玄璟继续道。

见萧臣始终没有开口,苏玄璟不由皱了下眉,“你没有什么想同我说?”

“说什么?”萧臣狐疑看过去。

“你不相信我。”苏玄璟得出结论。

“那不如苏大人先说明来意。”“我不敢说太子一定会违背之前与你之间的约定,但至少他在动,而我的来意就是想提醒魏王,早做打算。”

“你觉得,我该做什么样的打算?”

“我觉得便是魏王觉得?如果不是我说出来有什么意思。”苏玄璟认真道,“我不知道魏王心里怎么想,可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即便温宛不许我说。”

听到‘温宛’二字,萧臣神色变得肃然。

“皇后染了瘟疫,症状与十年前一模一样。”

“这件事本王知道。”

“魏王知道多少?”苏玄璟挑眉。

萧臣沉默时苏玄璟索性直言,“我知宸贵妃在查十年前温宛父母死于瘟疫的事,且查到皇后头上,皇后身边有用毒高手,温宛怕宸贵妃吃亏便让苗四郎制毒虫,给太子那边的人挨个下了个遍,昨日天慈庵,她带着自己的筹码与皇后交涉,皇后答应不伤及无辜,可这件事没完。”

这些事萧臣都知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说这些并无他意,只是想让魏王做到心里有数,瘟疫之事查到最后倘若真与皇后相关,温宛绝对不会放过她,届时会发生什么事很难猜。”

苏玄璟起身,“言尽于此。”

萧臣抬头,“你从皇城赶过来只是想与本王说这些?”

“欠你的那条命,我认。”苏玄璟坦然道。

苏玄璟离开后,司马瑜急急跑进来,神色凝重,“他是来替太子下战书的?”

“不是。”

萧臣掀开被他叩在兵书下面的皇城布防图,眼底露出深冷寒意,“他是来告诉本王,太子早朝之后留了顾北霖在御书房。”

司马瑜想了片刻,“顾北霖手下的兵有一万,分布在东市。”

萧臣视线落到东市怀德坊角落的虎豹营,静静思索。

司马瑜着急,“太子当真会背弃与王爷之间的约定?那……那他答应的事全都不作数了?”

当日战幕入羽林营交给萧臣一份名单,单子上将原本归于萧臣麾下的每个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然而那份单子并没有生效,而是要等萧桓宇登基之后以帝王之名封赏。

原也该如此。

谁能料想中间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还不能确定。”萧臣深目如潭,“消息传出去了么?”

“王爷放心。”司马瑜重重点头。见萧臣脸色不对,“王爷有心事?”

“宛宛为何不与我说?”刚刚苏玄璟提到一句话,他听清了。

是温宛,不想苏玄璟告诉他有关瘟疫的事。

司马瑜觉得这个话题须得深入讨论一下,于是坐下来,“属下觉得温县主是不想你太担心。”

萧臣扭头过去,目光深邃。

“属下……说错什么了?”

“可我担心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我是她的夫君。”

“又或者……”司马瑜发现他脑子不行了。

当初这些情情爱爱的事他看的最为透彻,如今倒像是脑子生锈了一样,实在拿捏不准。

“又或者她怕我会因为瘟疫之事关乎皇后,进而改变我在此之前做的决定。”“一定是!”司马瑜恍然大悟。

萧臣收回视线,眼中闪出一丝落寞,“她怕我为难。”

“县主这么做是为了王爷,可见对王爷用情之深。”

“这么大的事,她去找了宋相言,找了苏玄璟,唯独没有找我,你觉得本王要的是这样的‘用情之深’?”萧臣苦笑,“她与我,还是生疏。”

“王爷可不能这样想!”

“那我该如何想?”萧臣看向司马瑜,很渴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答案。

然而司马瑜却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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