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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何故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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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何故多嘴?

大理寺公堂。

李显将战幕这几日经历的所有剧毒全都说一遍,李舆对于这一部分事实表示认同。

司南卿走到李显身侧,“李御医,皇上命你协助太子府查明真相,如今在关大人面前,我想问你,军师体内剧毒,有可能出自一人之手吗?”

“不可能。”

李显话音刚落,李舆瞬间反驳,“可能!”

啪!

惊堂木响,关裕怒瞪李舆,“谁允你说话了?”锃—

八荒剑陡然出鞘,虽只露出半截剑身,光亮也足够耀眼,气势震人心魄。

萧彦轻咳一声,“都说说看,到底有没有可能是一人所为。”

距离太近,他怕误伤。

“当然有可能是一人所为,那人先借小王爷之手朝军师投毒,又在军师体内种下隐藏毒种,每解一种剧毒就会激发出另一种剧毒,这种连环毒当然是一人所为!”

不等关裕问话,李舆继续道,“众所周知,军师片刻清醒之后又中剧毒,而那段时间宋大人伤势极重,根本不可能做出投毒之举,是以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人在害军师,那个人……”

众人皆竖起耳朵。

“不是宋大人!”

李舆慷慨激昂,换来关裕一声冷笑,“你说不是就不是,你可别忘了,战幕人在大理寺,出了任何问题,都跟大理寺脱不了干系!更何况宋相言是大理寺卿,本官怀疑你与戚枫皆是同谋!”

“人在大理寺,出了事就跟大理寺有关系吗?”萧灵扭头看向萧彦,“贤王殿下您觉得是这个道理吗?”

萧彦看了眼那柄八荒剑,“……肯定不是这个道理。”

“就是啊!倘若本宫当众砍了关大人的脑袋,按大人的说法,这与大理寺有什么关系?”萧灵扭回头,看向关裕。

“端荣公主,此案乃是皇上口谕命下官亲审,您出现在这里已是不该,何故多嘴?”关裕心里有恨,寒声质问。

公堂又是一片死寂。

萧灵笑了,看向站在身边的素衣,“他问本宫为何多嘴,你告诉他。”

“因为大人无端打了公主府的小王爷,我家殿下看你不顺眼,但凡你在公堂上有错处,我家殿下手里的八荒剑,可先斩后奏。”素衣神情淡漠开口,一字一句直戳关裕胸口。

另一处,萧桓宇实在隐忍不住,“公主殿下可来,也可监审,只是无端打断堂审,多有不妥。”

萧灵瞧着对面看似一脸正气的萧桓宇,“本宫听闻军师交代太子撤案,你非但不撤,还跑去护国寺朝皇上求审,你是多想冤枉死本宫的儿子?顾蓉这个人啊,当皇后还行,养孩子的本事,不如人。”

不等萧桓宇辩解,萧灵忽然起身,“也罢,既是本宫在这里碍着你们眼,走就是了。”

萧灵起身之际,将八荒剑交到素衣手里。

素衣领会其意,又将其稳稳当当横摆在木椅上,而后搀着萧灵走出公堂。

直到那抹身影淡出大理寺府门,关裕才敢动一动身子。

啪!

惊堂木再响……

渊荷醒了,眼前一幕令他惊慌不已。

彼时宅子里,温宛射出两支短弩后箭步上前,以手为刃砍两下才将渊荷撂倒,之后将其绑在屋内,出门寻个乞丐给沈宁送信。

这会儿渊荷已被温宛绑在屋中梁柱上,嘴用白布堵着,温宛跟沈宁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

“除了短弩, 我只有一把匕首。”

温宛从袖子里拿出匕首,“够不够用?”

沈宁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微微蹙眉,“你没告诉沫曦吗?”

温宛看了眼渊荷,回她,“你觉得我该不该告诉她?”

沈宁也看了眼渊荷,“没告诉她就对了。”

“那开始。”

温宛拔出堵在渊荷嘴里的白布,目色骤暗,与刚刚看向沈宁时截然不同,“说罢!”

“温县主,沈大人,你们也都是名门之后,可知绑架勒索是何等大罪!”渊荷左腿还扎着两支短弩,鲜血汩汩。

温宛把匕首交给沈宁,自己则从袖兜里抽出一支短弩。

噗嗤!

短弩刺中渊荷肩头,鲜血瞬间外涌,渊荷吃痛,狠狠咬牙,额头渗出细密冷汗。

沈宁震惊,“你干什么?”

“先给他吃点苦头。”温宛说完,又将短弩从渊荷肩头拔出来。沈宁,“……多少有点残忍。”

“他给温弦毒药,还说到战幕的死。”彼时温宛没敢太靠近,只隐约听到这么几句话。

噗嗤!

匕首顺着温宛刚刚扎过的地方,直戳进去。

啊—

“唔唔唔!”渊荷再也承受不住,眼底泛红,正要嚎叫时被温宛塞住白布。

见沈宁抽刀,温宛扯下自己身上一块锦缎草草包扎止血,随即退后,冷眼道,“渊荷你听好,今日你落在我们姐妹手里不走运,但你若能把战幕中毒一事的真相说出来,我温宛保你平安离开大周皇城。”

渊荷额头冷汗淋漓,双目陡然幽暗。

噗!

温宛猛然一扭头,便见沈宁又一刀搥在渊荷肚子上,“你……干什么?”

“他不说, 就捅到他说为止。”沈宁这辈子没与人动过刀子,鸡都没杀一只,此刻双目如同嗜血罗刹,抽刀就要再捅。

幸有温宛阻止,沈宁这才停下来。

温宛把匕首拿回到自己手里,好意提醒,“他嘴里白布还没扯下来。”

沈宁也并非不害怕,沾着鲜血的双手不停抖动。

温宛拉住她,“咱们这样可不行,你去帮我买些东西回来。”

沈宁听完温宛细数,在渊荷身上把手擦净,随即快步走出房间。

屋内只剩下渊荷跟温宛两人。

“我可以叫你说话,前提是你别乱叫。”为免渊荷出尔反尔,温宛先拿一块细布条勒到他嘴上,之后抽出白布。宋相言教她的,这样既可以让嫌犯说话,又能阻止嫌犯大声尖叫。

“温县主为何,这样对我?”渊荷声音虽不清晰,但能听得清楚。

温宛用匕首从身上割下一块长布,替渊荷系紧刀伤暂缓血流,“不然我该怎么对你?把你送去天牢,由着天牢里各式各样的刑具伺候你?”

“老夫没犯罪!”

“教唆他人投毒,不是犯罪?”

“老夫没有!”渊荷怒道。

温宛笑了,眼睛里一阵冰凉,“且不提战幕之事,当日你为三皇子谋士,都给他出了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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