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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九章 宛宛,他是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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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九章 宛宛,他是初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苏大人因有天杼图一直被鹤柄轩追踪至今,加之鹤柄轩曾以最残忍的手段杀害苏大人双亲,为免报复便先下手为强,初时在地牢派杀手斩草除根,未果又借八皇子之死诬陷苏大人,父皇,鹤柄轩该凌迟!”萧臣并不在乎周帝对他的态度。

他要把事情始末说出来,因为今夜的事,明日便会传到满朝文武耳朵里。

鹤柄轩扑通跪地,额头冷汗淋漓,“皇上,老臣冤枉!”

砰!

未及众人反应,战幕猛然上前,一脚踹在鹤柄轩胸口,“人证物证确凿,你还要在这里喊冤!莫要以为皇上平日倚重你,便会不顾我大周江山社稷放过你!”

战幕这一脚踹的不重,但也将鹤柄轩踹翻在地上,他深知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周帝,直接跪爬过去,“皇上明鉴,这都是他们给老臣设下的陷阱!他们诬陷老臣,就是否认皇上……”

温御直接上去又是一脚,这一脚可与战幕不同。

他用了力道!

鹤柄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翻,脸先着地,半张脸磨出血痕又沾着尘土跟白雪,再爬起来时显得格外狼狈。

就在这时,鸿寿寺来人在沈宁身边小声嘀咕。

数息,沈宁上前,朗声开口,“皇上,赫连泽连夜逃了!”

一语闭,鹤柄轩心下陡沉,脑子里一片空白。

赫连泽在这个时候不思救他于水火,竟然逃了?

那他,可能是完了……

周帝看向朝他禀报的沈宁,余光扫过跪在沈宁身边的宋相言跟温宛,还有萧臣,以及再近一些的战幕,温御。

一经虽然一直没有开口,可他与一经是什么交情呵!

当日在密室里,他可没少折腾这位大师。

于是在鹤柄轩再次爬过来喊冤的时候,周帝突然抬起手里的剑,一剑划过鹤柄轩胳膊。

呃—

“皇上……”鹤柄轩仓皇爬起来,单手捂住受伤的手臂,眼睛里充满恐惧。

真正的恐惧。他若被叩上北越细作的罪名,他的夫人跟女儿都会死!

周帝一双龙目透着极恨,若非这些人在场,他真想一剑削了鹤柄轩脑袋。

他最不想的,就是在这些人面前出丑!

“你还要狡辩什么!此案就交由大理寺审罢!”周帝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认同鹤柄轩就是暗蝎的说法,也没有言明苏玄璟无罪,而是愤然转身扔了龙剑,踏重步走向龙撵。

李世安灰头土脸捡起龙剑,与龙撵一起离开。

聂磊自是带着御前侍卫随行而去……

看着远去的龙撵,一直默默无声跪在地上的苏玄璟身形无比缓慢站起来,他踩踏着脚下的风雪,一步一步走向鹤柄轩,身上的冰冷终不敌心中滔天的愤怒。

众人无声。鹤柄轩看着朝他走过来的苏玄璟,单手捂住流血左臂,慌张起身,下意识后退。

这时雪姬跟如意等人也都站起来。

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看着苏玄璟,大雪如被扯碎的绵絮,飘然落在他身上。

苏玄璟脸色惨白,双目却是赤红颜色,整个人如同从地狱走出来的阎王,每一步,都带着嗜血的杀机。

鹤柄轩连连后退,“你要干什么?案子还没开始审,老夫仍是当朝宰相!”

近在咫尺的距离,苏玄璟忽然止步。

他没说话,一个字都没有说,而是在鹤柄轩仓皇失措的时候转身,离开了。

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结果,哪怕温宛都觉得,苏玄璟纵是城府再深,这会儿也会忍不住朝鹤柄轩身上戳两个洞出来!

当日司徒佑的下场还历历在目。“玄璟……”雪姬轻唤。

然而苏玄璟却没有任何反应,独自一人行在风雪中,背影萧索,落寞的让人心疼。

看着苏玄璟离开的身影,鹤柄轩忽然开口辩驳,“苏玄璟!你找错人了!你们都找错人了!我不是暗蝎!”

听到这话,一直跪在地上忘了起来的宋相言捂住肩头上的伤,起身时下意识想去拉温宛,却被萧臣抢先一步。

宋相言偷偷把伸出去的手抽回来,继而看向戚枫跟上官宇,“把暗蝎押入天牢!”

“宋相言,本相不是暗蝎!”

鹤柄轩大声反驳时萧臣径直走过去,俯耳低语后转身走回到温宛身边。

温宛看向萧臣,萧臣也刚好看过来。

相视瞬间,温宛应该是猜到了。直至被上官宇押到天牢入口,鹤柄轩的眼睛都死死盯着萧臣,眼神里迸射出来的恨意与苏玄璟几乎一模一样……

“走罢。”战幕抬手之际,护在他身边四个褐衣暗卫皆退。

马车就在对面,他迈步时有道身影跟过来。

“走走走。”

战幕止步,皱眉看向温御,“温侯跟过来做什么?”

“战哥不是叫我们走吗?”温御一脸无辜道。

温御说话时扭头,但见一经没有跟过来,狠狠朝他招手,“干什么呢!”

一经迫不得已,才从温初然身边挪开脚步。

战幕只嫌弃看了温御一眼,复启步走向马车。庆幸的是,在马车驾行的前一刻,温御跟一经赶上了……

天牢外的人越来越少,程烨算是旁观者,整件事其实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他却为此付出了他的将军府。

说起来属他委屈,然而此刻,宋相言却走过来,“程大人落井下石的事,本小王记在心里了。”

刚刚要不是程烨说自己有假意受伤,借此威胁的论调,鹤柄轩也不会说自己肩上的箭头是自己扎进去了。

程烨想要反驳时宋相言已经转身走向温宛了。

“温宛,要不要进去?”宋相言想去见见鹤柄轩。

未及温宛说话,一个清越的声音飘然而至,“她不要。”瞬息之间,温宛的手腕便被握住了。

宋相言原以为是萧臣,但却不是!

是那个捏碎木筒的少年!

“你是谁?”宋相言警觉看向温初然,正要从他手里把温宛抢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然后温宛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你是谁?”

无论神态跟语气都与那日江面上的温老侯爷极为相似。

好在萧臣上前,“宛宛,他是初然。”

温宛,“……”

小叔叔!

突如其来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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