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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章 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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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章 润月

对于司南卿这种类似小孩子抢食的伎俩,苏玄璟十分不以为然。

“没有没关系,只要我开口,小姨随时都会给我做。”

司南卿掏出袖子帕子抹了抹嘴,之后细长的狐狸眼瞪过去,“不许你折腾姬娘!”

瞧着托盘里四碟菜被司南卿吃的干干净净,苏玄璟不禁又问了一次,“你当真喜欢我小姨?”

“我可以发誓!”

在司南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苏玄璟没有开口,而是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看。

数息,司南卿难得坐直身体,又整理好衣服,继而将右手举过头顶,竖三根手指,“我司南卿爱慕雪姬已久,此生也只会爱慕她一个女子,若然有幸能娶雪姬为吾妻,我愿一生一世呵护她,保护她,让她一世无忧。”

苏玄璟终是开口,“若有一日你娶了我小姨,记住你今晚与我说过的话,若然有一句不是真的,你知道我苏玄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知道。”

司南卿真知道,那晚他虽没亲眼见到苏玄璟把司徒佑扎成蜂窝煤,可也听说了。

据说当时情景完全可以用‘恐怖’形容,“前提是你得让你小姨嫁给我才行啊,你也瞧见了,她十分不待见我。”

苏玄璟对此表示没有办法,感情的事强求不得。

“苏兄也知道感情的事强求不得?”司南卿可是逮着机会,揶揄道。苏玄璟沉默数息,“沈嬷嬷怎么回事?”

“画堂找来的人,说是没问题,谁能想到却是顾蓉抛出来的线索,说起来咱们这位皇后娘娘还真是个厉害角色,在贤妃还没怀孕时就弄了这么一手,亏得萧臣不得皇上喜欢,若得喜欢,怕也活不到现在。”

苏玄璟嗤之以鼻,“但凡人为,人必知。”

“是啊,如此看贤妃也不是个傻白甜的角色,打从护国寺回来还能容沈嬷嬷在昭纯宫里呆上五个月,是个能忍的。”司南卿赞叹道。

苏玄璟不关心这些,“太子府还有别的证据么?”

“当然。”司南卿就是为这事儿来的,“你想想萧臣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苏玄璟查过,“天武四十一年三月十六,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有什么问题。”

“你啊!”司南卿瞧了眼苏玄璟,“何时变得这么不细心。”

苏玄璟不解。

“天武四十年,闰七月。”

司南卿音落,苏玄璟猛然一震,“闰七月?所以……”

“所以贤妃整整用十一个月才生下萧臣,说明什么?”司南卿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明贤妃身怀有孕的时间并不是六月,是七月!”

司南卿再往明白了说,“皇上五月回过皇城,可六月又走了!”

苏玄璟蹙眉,“那这个与沈嬷嬷的证词完全不符,你们为什么不调查清楚了再把人送进大理寺?”

“苏兄啊!”司南卿哭笑不得,“若然可以判断他们谁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让你在公堂上被萧臣讽刺成那个样子。”

“不过说起来,萧臣白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他顶撞你我可以理解,你们是情敌,他话里话外把皇上也给讽刺个彻底,他是不想活了么!”

苏玄璟对此倒觉得意料之中,“那样的父皇,不顶撞难道要留着孝顺么。”

嘘——

司南卿要不是懒,早过去捂住苏玄璟嘴巴了,“隔墙有耳!”

“萧臣为引出细作,主动暴露实力的做法我钦佩,但后果也可想而知。”

苏玄璟倒了杯茶,递给司南卿,“他未暴露实力的时候皇上尚且叫鹤柄轩到大理寺状告贤妃,想要否定萧臣的身世,如今知道他有那样的实力,只会下手更狠。”

司南卿接过茶杯,点了点头,“所以萧臣破罐子破摔?”

“他哪里是破罐子破摔,他这是跟太子府和皇上正式摊牌。”苏玄璟冷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凭什么!”

“换作之前我或许也会与你有同样感慨,可是经历细作之事后……”苏玄璟目色渐沉,眼中闪出一道晦暗冷光,“萧臣应该是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布这一盘棋局,他应该,布了很久。”

司南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说起来,皇上心中在乎的皇子到底是哪个?”

“军师叫你问的?”

“我自己想知道。”

苏玄璟想了想,“皇上在乎哪一个,现在看也没那么重要了。”

司南卿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苏玄璟低头抿茶,他还记得鹤柄轩与他说过的话,皇上在意尚未成年的八皇子,他相信皇上在朝中依然有很强的势力跟心腹。

可是在他眼里,皇上再厉害,终究不会是战幕的对手。

哪怕温御跟一经,皇上都未必斗得过。

得说先帝身边养出的那批人,随便拎出一个都是搅弄风云的高手……

酉时已过,天已大黑。

距离鸿寿寺不远处的民宅,沈宁穿着一套深色夜行衣,趴在一座打扫干净的宅院的屋顶,一动不动听着周围的动机。

从天黑到这会儿已经有半个时辰,沈宁冻的有些发抖。

她倒是忘了秋末季节早晚温度差的多,穿少了。

原本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沈宁大可顺着梯子爬下去披件大氅再上来,可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她有些担心自己万一动了动,被人发现就糟糕了。

司徒佑惨死在苏玄璟刀下这件事,可以说有她的功劳。

后来温宛找到她,问过她关于细作的事,顺带着也说出苏玄璟父母被细作杀死的过往,她方明白那晚苏玄璟为何像疯了一样朝司徒佑胸口扎刀。

说到底,若非她的消息,萧臣跟苏玄璟等人便没会揪出司徒佑那个细作。

可沈宁比谁都清楚,司徒佑很有可能只是细作之一。

又或者是替罪羔羊。

有些事经不起细细推敲。

沈宁在温宛那里了解到事情来龙去脉之后,心中生出一个疑问。

为何偏偏是那日,赫连泽派人给司徒佑送了密信。

问题的关键在于。那日,且只有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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