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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 要命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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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 要命的蛊

苏玄璟不似公孙斐,他对温宛的喜欢整个大周朝谁人不知?

“酒与茶不同,县主若是这样陪下去身体如何受得了。”苏玄璟状似玩笑道。

寒棋听出话音,“那不妨苏公子代温县主作陪,本公主喝多少茶,苏公子就喝多少酒?或者苏公子也可与本公主一起喝茶。”

苏玄璟浅笑,“苏某陪公主殿下喝茶。”

“好。”寒棋随即看向公孙斐,“斐公子也喝茶?”

公孙斐喝过苦丁茶,“碧螺春。”

见寒棋看向自己,温宛表示她还喝酒。苏玄璟替她挡酒也得她愿意才行。

稍顷,酒茶各自入杯。

寒棋虽是于阗公主,可坐在这里论身份最是尊贵,“今日难得偶遇两位公子,本公主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温县主陪我们一起走一杯?”

“自然。”温宛端起酒杯。

寒棋饮尽杯中苦丁茶之后,落杯。

饮酒比饮茶好往下咽,温宛举杯,一饮而尽。

苏玄璟杯里装的是苦丁茶,他才入一口,本能想要吐出来。

这种苦太难接受,苏玄璟不是没喝过茶,茶多半带苦,但茶汤中的醇香回甘让人可以接受,甚至喜欢,唯苦丁茶完全将其他味觉抛弃,只留下苦。

那些‘清香’‘先有苦而后甘凉’的美好词藻都是噱头,一口下去,绝对能让人苦到怀疑人生。

苏玄璟没有退路。

别人都干了。

四人中唯独公孙斐喝的毫无压力。

“本公主听闻斐公子最近认了亲?”寒棋与温宛使过眼色后,抬头看过去,直言开口。

公孙斐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表情,“故友之女,温弦。”

“斐公子非但认亲,还提携她入太子府画堂,位列第三?”寒棋又问。

此时此刻面对公孙斐,寒棋丝毫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只觉得眼前男子长的面目可憎。

什么倾城无双,绝代风华,统统没有!

“故人于斐某有恩,温弦姑娘想做的事,斐某不遗余力。”如此敷衍的话,公孙斐说的坦坦荡荡,毫无愧意。寒棋看了眼温宛,温宛轻咳一声。

寒棋了然,“龙生九子,能成为斐公子的朋友自然是道德高尚的尊者,然而他的女儿未必如此,不瞒公子,本公主来大周皇城时日颇多,对温弦多少有些了解,此女心胸狭隘,行为不端,奸诈恶毒且卖弄风骚,实在配不起斐公子倾心栽培。”

温宛也是佩服,堂堂公主在背后说起别人坏话一套一套的,“若为故人,本公主以为斐公子报答的方法有很多,实不必为她趟夺嫡这趟浑水,实在想趟,不妨换个人。”

寒棋深知公孙斐的选择不在温弦跟温宛,而在温弦跟自己。

她这么说已经非常直白了,选我!

“斐某与故人有生死之交,哪怕最后落得倾家荡产我也绝不后悔今日选择,至于入画堂的决定,公主殿下当着温县主的面这样敲打斐某,莫不是想让斐某改投魏王殿下?”温宛脸色微变,“魏王并无夺嫡之意。”

公孙斐笑了笑,看向苏玄璟,“苏公子可相信温县主这句谎话?”

苦丁茶的苦味自嘴里蔓延到肺腑,苏玄璟浅浅抿唇,“县主高兴就好。”

温宛,“……”

寒棋,“……”

“斐公子可以再考虑一下……”

寒棋还想再努力说服,被公孙斐打断,“恕斐某直言,长公主才是不必趟这趟浑水的人,温县主也不必再找说客,斐某从来不是出尔反尔的人,我想帮谁,定帮到底。”

未及温宛跟寒棋再开口,公孙斐起身,端起茶杯,“多谢长公主与温县主盛情款待,斐某敬两位,苏公子,一起?”

苏玄璟没有选择。当初夸下的海口,跪着也要喝完。

公孙斐最先落杯,“诸位,告辞。”

就在公孙斐绕桌与寒棋擦肩而过时,寒棋突然拽住他手腕。

公孙斐止步,回望。

寒棋微抬下颚,“把饭钱结了。”

公孙斐震惊,眸间闪出异彩。

寒棋无视公孙斐目光,她长的这么好看,怕谁看!

公孙斐回转身形,视线落在寒棋手上,寒棋不由松开,公孙斐这方转身朝寒棋深施一礼,“长公主慢吃。”

待公孙斐离开,苏玄璟的存在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温宛就很直接,“吏部官衙如果很清闲,苏公子可回花间楼小憩。”苏玄璟亦起身,眸色深沉,“公孙斐不会放弃伯乐坊余下四成股,县主还须早做准备。”

面对苏玄璟善意相告,温宛扭头看向寒棋,“这道玉鲤好吃,公主殿下尝尝。”

苏玄璟身形有些僵硬。

他不是不识相的人,只是不想离开,能陪一时是一时,能陪一刻是一刻。

待苏玄璟走出房间,温宛跟寒棋脸上瞬间没了刚刚的故作轻松。

“公孙斐这是铁了心要帮温弦。”寒棋颇为歉疚看向温宛。

温宛也是满面愁容,豪言壮语从来都是说给别人听了,此刻坐在雅室里的两个人都很清楚公孙斐的实力。

“走一步算一步,他未必能通天。”温宛感谢寒棋今日解围,端起酒杯,“饭还是要吃,我敬公主殿下。”寒棋没有推辞。

依公孙斐的态度,寒棋知道自己跟温弦终有一战。

那一战,她希望温宛能站在她旁边……

东市怀德坊,子神自打从天牢出来,先去了趟黑市,又跑去黄泉界,整整两日之后才来找方云浠。

房间里,子神鼠面摆出一副‘我爱你却要远离’的表情,“我中了宋相言跟萧臣的剧毒,无解。”

铜镜前,方云浠身体前倾,青葱玉指轻轻拨动眼角,她在意眼角刚刚长出的一道细纹,眉毛不由蹙在一起,“你在温宛身上动了手脚没有?”

“那是当然!”子神鼠面变得嚣张,“花草蛊不过是表相,本神给她中了要命的盅!”

方云浠脸上露出满意笑容,不免多看子神一眼,“你就不怕萧臣跟宋相言要你命?”

“他们越是在乎,本神的命就越是长久。”子神鼠面再变,一双眼睛里清清楚楚写了两个字。

精明。

得说这番骚操作当真是把子神的精明,完美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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