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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你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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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你们在哪里

罢!

郁玺良对萧臣的感情绝非同为徒弟的宋相言可比。

这么说,郁玺良收宋相言为徒,为的是给萧臣找个好师弟,给自己找个挡箭牌,再给温宛找下家。

想到此处,郁玺良忽然觉得宋相言也是无比的重要。

见郁玺良叩杯,萧臣言归正传,“师傅给魏泓验尸,结果当真是自缢?”

郁玺良知道萧臣为此而来,颌首,“的确是自缢。”

“怎么可能?”萧臣实在想不明白,“他那么着急,都不等等吗?”

郁玺良一脸无害看向萧臣,摊手,“不知道!”

萧臣深吸口气,“徒儿打听到前日战幕得到消息即离开太子府,人都已经到了碧水苑,魏泓哪怕再等上一日都有可能活着出来。”

郁玺良十分赞同萧臣的观点,“想不开,亦或有人威胁他?”

“谁会威胁他?拿什么威胁他?”萧臣茫然不解看过去。

郁玺良下意识握住叩在桌面的酒杯,垂眸似在思考,“除了歧王,也没谁有这样的本事吧?”

“问题在于歧王也没这个本事。”萧臣笃定道。

郁玺良眉头深锁,佯装毫无头绪。

萧臣求魏泓死因而来,此刻得到准确答案心中疑窦越发解不开。

郁玺良沉思之后,抬眼过去,“真相不会缺席只会迟到,幕后之人总会出现,当务之急,魏王想如何做?”

萧臣想过这个问题,“大乱大治,尽量在朝中扶植自己人,想必接下来太子府会有大动作。”

“只看太子府对付的是谁,便知太子府怀疑的对象是谁。”郁玺良刻意引导。

萧臣深以为然,如果连太子府都不知道是谁想让魏泓死,别人更难猜透。

待萧臣离开,郁玺良重新握起酒杯,自斟自饮。

独处的小筑里,郁玺良盯着手里酒杯,在想一个问题。

牢顶另外两个黑衣人,是谁。

魏泓是他杀的,原因很简单,尽最大可能削弱太子府势力,拉近萧臣与太子萧桓宇的距离。

他不管是谁把魏泓坑进天牢,既然进去就别出来。

而郁玺良决定亲自动手则是因为,只有他知道,一个人如何死才会与自缢无异。

也只有他能让魏泓‘自缢’的天衣无缝。

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毕竟自己杀的人自己验,方便很多。

眼下天牢仵作验尸结果与他同,就算魏沉央再找仵作过来,他自信也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依他猜测,另外两个黑衣人应该也是冲着魏泓去的。

救,还是杀?

整不明白啊!

郁玺良心中感慨,密令他是收到了,可这大齐收到密令的有几人?孤军奋战断不可能,若如此先帝得是多爱他!

可若不是孤军奋战,剩下的人在哪里?

你们都在哪里……

酉时将过,萧桓宇的马车停在宰相府,有侍卫上前叩门,管家开门时萧桓宇急匆而入。

正厅,萧桓宇进门时便见一具水晶棺柩停在正中。

魏沉央跪在棺柩前恸哭,魏思源几次相劝都未将其扶起,温弦则站在尽量不被注意的角落,眼底无半分悲伤之色。

事态发展远不如温弦预料,原本她嫁入宰相府为的是最大限度接近权力中心,可魏泓这一死,这个中心凭空消失,守着一个魏思源她能知道什么!

温弦近两日所想,皆是如何才能让魏思源休妻。看到萧桓宇,温弦最先迎过去。

“弦儿拜见太子殿下。”

萧桓宇未理温弦,擦肩而过走到魏思源面前,神色悲悯,“节哀。”

魏思源眼眶微红,拱手,“多谢太子殿下。”

魏沉央明知萧桓宇就在背后,依旧跪在棺柩前,悲泣落泪。

“沉央,太子殿下来了。”

魏思源音落一刻,魏沉央突然匍匐在水晶棺柩前,大声喊冤,“父亲,你死的好冤-”

眼见魏沉央如此,魏思源歉疚看向萧桓宇,“太子殿下……”

“无碍。”萧桓宇看向魏思源跟温弦,“两位可否稍作回避?”

魏思源了然,转身携温弦离开正厅。温弦离开时,刻意朝萧桓宇俯身,“弦儿告退。”

萧桓宇这方看向温弦,微微颌首。

厅内再无旁人,萧桓宇行至魏沉央身侧,“魏大姑娘节哀。”

“呵!”

魏沉央抬眸,看向躺在棺柩里仿佛只是睡着的父亲,“兔死狗烹,家父已逝,太子实不必屈尊出现在这里。”

萧桓宇心知魏沉央怨恨,“魏大姑娘当知,老师已经赶去碧水苑,只是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是理由?”魏沉央突兀转眸,寒戾眸子迸射彻骨恨意,“太子殿下若真想救人,天牢里为何不安排人手护住父亲?”

萧桓宇诚恳看向魏沉央,“魏大姑娘该知道,天牢隶属大理寺,大理寺卿宋相言是何等人物,哪怕我是太子,想从天牢里救人断无可能。”魏沉央突然从地上站起身,美眸赤红,寒声质问,“照太子的意思,杀死我父亲的是宋相言的人?”

“那倒也不是……”萧桓宇还不致于把战火引到宋相言身上。

以萧桓宇对宋相言的评价,那厮就是个刺猬,浑身是刺,逮着谁扎谁!

他才不管你是谁的人,你势力有多大。

因为不管有多大,都大不过他娘是公主!

“呵!所以太子不能派人进去保护父亲,有人却能派人进去杀了父亲!”魏沉央冷冷看向萧桓宇,“也就是说,太子无能!”

“魏大姑娘!”萧桓宇的确没想到魏沉央会对魏泓的死有这样大的反应。

萧桓宇暗自沉静下来,“宰相已逝,大姑娘与其哀痛忧思,倒不如想想该如何替宰相大人报仇。”魏沉央猛然指向水晶棺柩,“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设灵堂的缘由!一日不查出父亲死因,我便一日不下葬!若然知道是谁坑害我宰相府至此,我魏沉央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与他斗到底!”

“除了歧王,魏大姑娘还能想到别人吗?”萧桓宇正色开口,心底却对魏沉央的状态有几分满意。

唯有仇恨,让人疯狂。

魏沉央蹙眉,“太子殿下有证据?”

“魏大姑娘记不记得卫开元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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