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卓青远想帮冯奕娇,不是没有来由。
抛去冯奕娇的报道不讲。
冯奕娇在调查卓青远的过程中,慢慢变得对他越来越了解。
两人也从过去的敌对,变得越来越熟悉,甚至是无话不谈。
而且,卓青远还发现,冯奕娇身上的能量,超乎他的想象。
为了弄清事实真相,冯奕娇可以千里奔波,不辞劳苦。
深入地震灾区,参与救灾报道。
还有跟踪报道奥运比赛。
哪一项专题,都是十分辛苦的事情。
这些都是卓青远欣赏她的地方。
虽然冯奕娇长得并不出众,她的能力和勇气,却非一般人所比。
为了给冯奕娇调动工作,卓青远求到郑芳头上。
卓青远认识楚平山夫妇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为了工作走动关系。
跨省调动有一定的难度,但在省内平调,就容易办得多。
郑芳答应他,可以替卓青远打招呼,把冯奕娇由市报借调到省报去。
至于她能不能把组织关系转过去?那就要看她自己的能力了。
话说到这份上,卓青远也不好再强求什么。
他跟郑芳道了谢,晚上又特意登门,和楚平山喝了顿酒,这事才算圆满结束。
临近中秋,卓青远想去看看大伯。
自从卓云贵扮起钉子户之后,卓青远还没去看过他。
眼瞅着中秋临近,即使他不过去瞅一眼,起码得让吕熙鹏送点东西过去。
每至节日,卓青远家里都免不了迎来送往的客人。
烟酒茶器,不计其数。
以前卓青远并不收受,当公司的体系越来越庞大,他发现人情世故最难应付,后来也就不能免俗。
他的老爹卓云海,就成了他最好的挡箭牌。
卓云海憨厚木讷,目不识丁,更不懂轻重之物,反正是来者不拒。
吕熙鹏带着卓云海去探望卓云贵,按照卓青远的吩咐,去的时候从家里拉了两箱茅台,两箱五粮液,还有四条中华。
卓青远没去,卓云贵唠唠叨叨。
当吕熙鹏把烟酒从车里抱出来时,卓云贵又喜笑颜开地接过去。
“小飞很忙吧?你说这孩子,我来这么久,他从来都没来看过我。”
“卓总天南地北地飞,有时候一天都要飞三个城市。”
“我知道他忙,我这个大爷不值得。”卓云贵眼皮一抬,甚是不屑。
“大爷,你知道这酒,一瓶可就六百多,一个纸箱就能卖五十块钱。”
卓云贵瞪着眼睛问着“这么贵?”
那嘴巴张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卓总说了,你要是能坚持到过年,他还会再送你两箱。”
“嘿嘿……这孩子,果然记得他大爷的好。”
“还有,卓总让我提醒你,这一片区域,将来全都要建成商业区,房价起码能涨到两万一平方。”
“两万一平?”
卓云贵哆嗦着嘴巴,看看吕熙鹏,又看看卓云海。
卓云海倒见怪不怪,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他们都住着别墅。房子都是几百万起步,他也算跟着见过世面。
“所以这套房子的拆迁款,起码值五十万。卓总还说,不论你能要到多少,都归你。”
“他……他最开始跟我说三十万,这涨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没关系,卓总说了,只要你能坚持住,五十万可以的。”
卓云贵眉开眼笑,他这辈子也没见过五十万。
不得不说,他这个侄子,非常的仁义。
中秋时,卓青远又回到高家湾过节。
热热闹闹的一帮人,全都聚集在高家湾。
今年的人特别多,除了秦雪和小雨,还有彭玉玲和郝书莉。
郝书莉因为松田不在,她一个人觉得无趣,也跟着一起凑到高家湾。
秦雪因为要赶在国庆节结婚,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过中秋。
月圆之夜,夏七陪着卓青远在村里散步。
两人聊到白园荣在高家湾插队,还有那个日记本。
事到如今,卓青远依旧没有让夏七知道。
日记本里面的秘密,太过隐晦。
还有一件事,卓青远一直心有疑虑。
既然曹玉军冒着古文忠的名,顶着古文忠的位,那真正的古文忠又是谁?
刘芸的老公叫古国平,他是不是认识古文忠?
而且,当年在眼镜厂,刘芸曾亲口说过,他老公正是因为被人顶替了回城名额,然后才被分配到轧钢厂。
如果不是在轧钢厂出事故,他也不会失去两条腿。
如果真是如此,那曹玉军的罪孽,又如何能一笔勾销?
带着满腹的忧虑,卓青远去包子店找刘芸。
此时他的心里还是矛盾的,既希望古国平就是原装的古忠,又希望曹玉军顶替的不是古国平。
卓青远问得小心翼翼,但结果却让他炸雷。
刘芸的老公古国平,原名就叫古文忠,也曾是郡安县的下乡知青。
由于古文忠在家中年龄偏小,他父亲用主动退休的方式,为其儿子在县城换取一个工作机会。
在手续操办过程中,被人顶替冒用。
后来为了能够重新顺利回城,古文忠改名古国平。
至此曹玉军成了古文忠,古文忠成了古国平。
在确认古国平的身份后,卓青远并未把曹玉军的身份告诉刘芸。
三十年的人生置换,一个成了富豪,一个成了残疾。
他怕刘芸接受不了。
卓青远在心里咒骂,曹玉军就是个禽兽。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骂他会累及无辜,置母亲和姐姐于何处?
他妈的。
恨一个人,居然还要有顾虑。
回首过去,刘芸还是难掩悲切。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因为古国平残疾,她也不会到眼镜厂打工,更不会认识卓飞。
“姐做梦也没想到,如今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我知足了。”
“缘分吧!当年在眼镜厂,你敢相信一个小小的卓飞,会变成今天的卓青远吗?”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还记得,那时你还有个女朋友,叫……”
“辛乐瑶!”
“记得那么清楚!”
“当年我走的时候,她在我的胳膊上咬过一口。她说我是她的初恋,她也是我的初恋,还让我记住她一辈子,我没食言。”
“你走以后,我又回到眼镜厂做过两年。我记得,她嫁给了那个经理。”
“经理?你说那个死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