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许少安一声叹息,“沈家何必就执着于粮食生意呢?考虑一下其他的营生嘛?”
作坊外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场景,所有人都在忙碌着。
不过在一处烧砖的炉子边,几个大汉一边堆砌着砖块一边说着什么。
作为定州城第一大帮派飞龙帮的掌舵者秦天筑,他乃是定州城聚龙堡分舵主秦亮的二叔,正因为这个关系,才使得他能够在定州城叱咤风云。
这一次官府悬赏卧龙先生五千两银子,这可引起不少赏金猎人以及这些黑帮头子的注意。
秦天筑一直在想如何能够击杀卧龙先生,拿着他的头颅去官府领赏,可卧龙寨依险而守,连官兵围剿都被无可奈何,又岂是他们这些黑帮能做到的?
可没曾想,这卧龙寨竟然招募长工,而且来者不拒,这就给了他一个混入卧龙寨的绝好的机会!
“帮主,已经查到了,那卧龙先生在酿酒作坊,随时可以动手!”
“嗯,不急,听闻卧龙先生擅使妖法,能引天雷,先破了他的妖法再说!”
“我这里有着修道人泡过灵符的黑狗血,专破妖法,你们谁去将这黑狗血泼在他身上?”
这话一出,秦帮主身边几人都有些犹豫,秦天筑目光落在了一个有些贼眉鼠眼的哥们身上:“老鼠,这活就交给你干了,若是干好了,重重有赏!”
这位外号“老鼠”的哥们无可奈何,帮主都亲自点名了,可……好像每次有这样的事,帮主怎么都会点我?
就听旁边的哥们拍了拍他肩膀道:“快去吧,这是帮主器重你才让你去执行,我等想去帮主还不让呢!”
老鼠翻了个白眼心说,我信你个鬼!
但无可奈何,帮主的命令不得不执行,只好偷摸的离开这处,向着酿酒作坊而去。
秦天筑几人看着老鼠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后,又待要说什么,却听见不远处的碎石场爆发出了热烈的呼喊声。
闻声看去,就见一个光着膀子浑身肌肉虬结到让人心惊的汉子,徒手将一颗大石头劈开,引起了旁边一众人等的喝彩声。
别人都是用锄头碎石,而这家伙却徒手,简直让人心惊,秦天筑目露欣赏之色问道:“你们可知这汉子什么来历?”
“这是附近山头闫家寨的山贼,是闫家寨的二当家!”
“哦,看来这将军山的山贼日子都不好过啊,连当家的都来做长工了!”
“闫二当家,你好厉害啊,当真佩服,这样来,咱哥几个可是托了您的福,石头都碎完了!”
“您一人相当于顶了我哥几个,叫哥几个情何以堪啊!”
闫延秀性格属于那张扬表现型,逮着机会就要表现一下,尤其是在卧龙寨的那些人面前表现一下。
之前被周小蝶那三箭折了颜面,总想找回场子,寻思着若是碰见周小蝶,同样作为当家的,你周大当家的箭术超群自己比不过,但若是比拳脚功夫……
“闫二当家的,你这一拳下来,至少有五六百斤力气吧,不然如何裂石分金?”
“差不多吧!”闫延秀得瑟一笑。
“闫二当家再露一手给咱瞧瞧呗?”一帮长工在旁边起哄。
闫延秀有些飘飘然,春风得意,目光在场地上搜寻了一番,看到不远处有一水缸那么大的石头,笑着道:“那就再露一手给你们长长见识!”
“闫二当家,这块石头可是比之前的都大的多啊,您能徒手碎开吗?”有人怀疑道。
“你瞧着就是!”
闫延秀扎好马步,抬手起势,似乎将全身气力都集中在了那手掌之中,忽然就听他暴喝一声,一掌劈下,那水缸大的石头被他一掌拍裂,无数道裂痕出现在了石头上,下一刻碎裂开来。
哗!
现场顿时安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的见,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
“闫二当家,您当真骁勇无比,掌力惊人啊!”
“这一掌劈下去,所用力道至少八百斤啊!”
闫延秀拍了拍手掌,哈哈笑道,“这算不得什么,俺师傅能将这石头拍成粉碎!”
秦天筑有些心惊,身边的手下之人忍不住道:“帮主,这汉子与您相比,如何?”
秦天筑想了想,给了个比较虚的回答:“伯仲之间!”
他心里却想着,这汉子内力这般雄厚,可比自己厉害多了。
闫延秀说他的师傅能将石头拍成粉碎,这让人群中不禁倒吸一口气,已经有人在揣度闫延秀师傅有多厉害。
然而,酿酒作坊这边,许少安尝了尝酒碗中的酒,对着沈一菲说了一句:“这样,沈家以后做茶的生意,我心中有个主意,定能让沈家重新翻身!”
“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可别再想着害我……!”
沈一菲一脸幽怨的看着许少安,有些委屈的道:“奴家已经是公子的人了,今生今世哪还敢再害公子,只会心疼公子,爱惜公子?”
许少安一怔,忽然想起孙大夫的那句话——对付恨你入骨的女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征服她!
孙大夫似乎说的没错呢!
“嗯……”许少安含了一口酒,将酒碗放下,而后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
沈一菲看着许少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嘴里含着酒因此腮帮鼓鼓的,许少安走到了窗边。
许少安不知的是,那位外号“老鼠”的家伙也在窗边,不过他是在外面,他寻思着,数到3就翻窗而入,往那卧龙先生的身上招呼黑狗血。
“1,2……”
“3”字还没出口,他便动了,如一只敏捷的老鼠,只是他人刚窜到窗前的时候,竟愕然看见卧龙先生张口喷出一团火焰来,顿时烧掉了他的眉毛,还烧着了他的头发。
哎呀,糟了……!
许少安大惊,他没想到忽然会有人钻出来,恰巧在他喷火的时候,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检验酒水中的酒精溶度,是否达到了要求。
他赶紧走出门查看,可那个被烧着的人却是不见了,只见地面上躺着一根竹管,其中还流淌着腥红的血液。
他眉头一皱,感觉有些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