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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别怕,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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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迈开长腿,几个跨步来到姜海吟身边,偏头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员:“拍吧。”

姜海吟愣住,刚准备做出反应,镜头已经出现在正前方。

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得勉强扬起笑靥。

喀嚓。

“这位小姐,请写下您的邮箱地址,照片回头我会发给你的。”工作人员客气地说道。

天知道,她根本不想要!

可顶着一圈羡慕地眼神,只得落了笔。

等姜海吟抬起头,那道高大的身影已经走远,仿佛真的没有认出她。

或者说,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只是恰巧碰见。

之所以有刚才那番举动,不过是在维持自己的对外形象。

“Pearl,咱们也走吧。”

她把手里的书塞进包里,甩到肩上。

“好。”

城堡,果然是最容易让平民女孩生出梦幻想法的地方。

坐在餐桌旁,欣赏着四周奢华的布置,连姜海吟也不由地有点看入了迷。

她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口中,伸手去拿果汁杯时,瞥了眼主位方向。

几名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交谈甚欢,邹言的唇角也漾着淡淡地笑意,十分融入的样子。

她垂下眼睑,又切了块牛肉,塞进嘴里。

这顿午餐,吃得比想象中的,要平静和惬意。

吃完,是自由活动时间。

大部分人相约着在城堡内部转转,剩下的一小部分,鼓起勇气去找巴维尔讨论学术了。

姜海吟哪里都没去,她站在三楼的窗户前,静静地吹着微风。

斜下方的阳台上,两位同样矜贵却气质迥异的男人,正在进行私下闲聊。

她听不见谈话的内容,但能看见对方的一举一动。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威士忌杯,微微摇晃了两圈,像是在聆听冰球撞击的声音,随后送到唇边,抬起下颌。

喉结滚动,放下时,满满一杯酒,减少了三分之一。

另一只手夹着燃到一半的烟,屈指轻轻一弹,烟灰随风飞扬,猩红的火苗若隐若现。

薄唇微抿,深吸了一口,那张清冷的侧颜顿时氤氲在了袅袅白烟中。

再想到,刚刚在用餐时,看见的标准化式客套笑容。

有那么一瞬间,姜海吟真的很怀疑,其实邹言有一个双胞胎弟弟或哥哥。

还是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直到她离开,他们都没有再碰面。

广场上,大巴车缓缓驶远。

邹言微皱着眉,抽完最后一口,摁灭了烟头。

“再见。”

“等等。”麦尔叫住了他,“说实话,我真是挺感动的。”

他顿住脚步,偏过头,淡漠的眼神中浮起一丝疑惑。

“我问过路斯了,你并没有找过他们,这么多家族里,你偏偏选择了与我合作。”

“如果找别人,你或许可以剩下至少一半的运费,添在利润点上。”

“但你没有。”

“虽然你没提,但我明白,这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是多么的可贵。”

“再说今天,你不远万里赶来,不仅和我去听了巴维尔叔叔的讲座,还愿意一起用午餐,席间,也给足了我面子,现在,还站在这里,陪我喝酒聊天……哈哈!”

麦尔拍着腿,大笑了两声:“哦言,你真的改变了很多,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是太可爱了……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很乐意跟你交朋友。”

“并且,我要为我过去说的话道歉,你一点也不弱,你现在看上去……man极了!”

他特意挥舞了下拳头,以表示自己的认真及强烈认同。

可对方非但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眼底的神色反而更加冷漠了。

“帮我捎句话,给你的父亲。”邹言淡淡道。

“什么?”

“改立继承人,趁现在还来得及。”

“……”

晚十点,姜海吟照例给儿子讲了故事,掖好被子,俯身亲了口脸颊。

关灯前,邹林臻忽然道:“妈妈,要不,我跟你一起睡吧。”

“嗯?怎么了?”

她以为小男孩是有什么心事要说,谁知对方一本正经地板起小脸,道:“万一遇到坏人,我能保护你。”

姜海吟扑哧一声笑了:“安心睡,我已经加强了安保措施,坏人是进不来的。”

“真的吗?我怎么……没看见?”

“都让你看见,那坏人不也知道了吗?别胡思乱想了,乖乖睡觉才能长好身体,晚安。”

“……晚安。”

回到卧室,她先整理了一下杂物,把一些散乱的物件统统摆到了壁柜顶端。

收拾好了,才拿上换洗衣物,进了浴间。

今天她没有泡澡,十五分钟后敷着面膜走出。

靠坐在床头,将笔记进行二次整理,揭掉面膜,洗干净脸,又做完日常的护肤工作。

大约十一点,按掉壁灯,拉高被子进入了梦乡。

天气越来越暖,外面隐约传来虫鸣和猫猫狗狗的叫声。

还是那扇窗户,一只手伸进来,稍微一用力,便被抬了起来。

男人熟练地翻身落地,轻巧得几乎听不见一点响动。

他丝毫没有因为女人均匀的呼吸声而放松警惕,一举一动更加地小心谨慎。

这次,他没用嗅瓶,而是拿出滴剂,缓缓送入对方口中。

女人不自觉地吞咽了下,下一秒,陷入比之前更加深沉的昏迷中。

邹言轻轻拨开脸颊上的发丝,俯身亲吻白皙地耳廓,喃喃道:“别怕,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

第二天早上,七点。

压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坚持不懈,一遍又一遍。

直到,把昏睡中的人,彻底吵醒。

姜海吟扶着脑袋,昏昏沉沉地坐起身,按掉手机闹铃。

她先是检查了下全身,觉得除了双腿和胸口有轻微地酸痛外,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及异样的感受。

下了床,掀开被子,又仔仔细细翻看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她站在床边,闭了闭眼,转身走向壁柜。

踩在矮凳上,拿开顶层的杂物,露出一只小巧的摄像机。

机器仍在运转中,闪烁的红灯被事先贴住了。

她取出存储卡,插进电脑里,点开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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