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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时间不多了;我怕我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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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非晚动作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不是。”

被江婉带来的蓝宝石歪了歪头,大胆开麦:“她是!”

江婉一把捏住了蓝宝石的喙:“你可闭嘴吧。”

离得近了,布莱维尔才发觉两人的面容完全不同,她眸光微滞,没有再接话。

真的不是吗?

两人身上的气场太像了,这女子给她的感觉,也与迟非晚一般无二。

“唰”,也是此时,月淮南站起了身:“今日感谢这位道友相救了,我名月淮南,天上之月,淮海之淮,南国之南。”

顿了一下,她开口:“不知您的姓名是……”

迟非晚站起身:“无名无姓。”

她可以有很多身份,但她的名字,只有迟非晚,若是这个名字不能告知于月淮南,那她,便是无名无姓之人。

她看向月淮南,两人相隔不过三米,却仿佛隔了很远很远。

她说:“如果月小姐愿意,以后再见,便也唤我一声姐姐吧。”

月淮南有些惊愕的抬头,却对上了迟非晚面上无波无澜的眸子,她露出一个笑来:“好,姐姐。”

迟非晚只是点了点头,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婉看着迟非晚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总感觉,那个人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但偏偏,她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让她感到熟悉。

“见到熟人了吧?”,江婉一个不留神,蓝宝石已经挣开了她的束缚,继续不怕死的发言:“熟人也认不出来哇。”

月淮南看向蓝宝石,眸光渐深:

跟着他们这么久,蓝宝石身上也逐渐有了一些灵力环绕,而与之相对的,它的话也越来越多。

但无一例外,蓝宝石所说的,除了一些纯拉仇恨的言论,几乎全都是事实。

预言吗?

也许,神兽鹦鹉的预言神通,的确是存在的。

“月月”,等到迟非晚离开,布莱维尔才跑过去:“刚刚那个人……她……”

“她是姐姐”,月淮南神色笃定。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她们两人的容貌……”,迟非晚:“而且,她也不承认自己是非晚。”

“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月淮南看向迟非晚离开的方向,神色有些黯然:“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样貌,她都是姐姐。”

她不会认错的,她的灵魂,会比她的眼睛,更早认出她。

“可她为什么不承认?”,布莱维尔想到了什么:“她是不是失去记忆了?”

“不,姐姐没有失去记忆”,月淮南摇头,将银簪拿出来,迟非晚刚刚的神色躲闪,明显是记得她的:“她只是……不愿意认我罢了。”

“你找了她那么久……”,布莱维尔似乎是还想说什么。

“维尔”,月淮南却依旧摇头打断她:“没有必要,姐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只需要知道她还活着,就够了。”

至少,她们都还好好的;至少,她们都还记得彼此。

这样,即便是在江湖之中,各自安好,也足够了。

月淮南握紧银簪,像是在和布莱维尔说话,也像是在告诉自己:“足够了。”

而此时,迟非晚看着自己的手心,喃喃:“还有六个月。”

“小月儿,时间……不多了啊。”

……

傅砚辞本来还担心一晚上情绪的大起大落会让月淮南消沉,但事实并非如此,第二天早晨,月淮南早早就起了床,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睡的怎么样?”,傅砚辞递给月淮南一杯牛奶。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辟谷,以他们的的修为境界,早已不需要通过吃东西来维持生命体征,但月淮南还是习惯在早上喝一杯牛奶。

“挺好的”,月淮南声线听不出一点异常:“我们今天就开始探查天机阁吧。”

傅砚辞拧了拧眉,终究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点头:“好。”

两人花了三天,将天机阁几乎逛了个遍。

“这里有封印?”,月淮南手停在空中,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了。

“还是先别打草惊蛇”,她抬手,灵力祭出,不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一次仅能通过一人的缺口:“阿辞,走吧,我们先进去看看。”

“好”,傅砚辞往身后看了一眼,布置好隔绝阵法,跟着月淮南一起走进去。

在两人进去后,缺口瞬间合上,看不出一点异样。

“这里看上去荒废没多久,时间不会超过五年。”

“的确”,傅砚辞点头:“但是这里为什么会被封锁?”

而此时,走在前面的月淮南却是停下了脚步,她瞳孔一震:“这是……夺运的阵法!”

而且,还是分阵。

“但是这个阵法被人为破坏了”,月淮南查探一番,补充:“看时间,应该在一两年前就已经被破坏了。”

这样庞大的一个阵法,很明显,天机阁的阵法就是存在于修仙界的夺运阵法。

可为什么被破坏了?

又是谁破坏了这个阵法?

而且如果这个夺运阵法被破坏了,为什么不修复?修仙界的其他地方,又会不会还有其他夺运阵法?

如果修仙界的都只是分阵,那总阵法……只能在神界了。

神界……

月淮南蹙眉:神界究竟有谁,会需要这么多的气运和寿元?

她按了按眉心:她的记忆,怎么恢复的这么慢,一点线索都想不到。

“月儿,别把自己逼太紧”,傅砚辞握住月淮南的手:“记忆不是硬想就能够想起来的,它有一个过程。”

当初在诛神阵下,她的三魂七魄都被打散,差点彻底消弭于世间。

即便后来他为她聚魂招魄成功,甚至付出了“天不假年,永无天日”的代价,让她得以以肉体凡胎再次转生,阵法对其灵魂造成的伤害也依旧是不可逆的。

能想起来,已经是大幸,就算记不全,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明白的”,月淮南反握住傅砚辞的手:“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来不及。”

她一只手摸向心口:她总觉得,有些不安,但偏偏,她说不出自己为何会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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