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一番激战以后——
“呼,呼………”
宫本伊织大口喘息着,看着眼前逐渐消失的蓝色枪兵,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几乎从胸膛里蹦出来,让他不由心有余悸的抚摸了下自己的胸口,那里有着深深地划痕,几乎切断了自己的肋骨。
刚才他差点就被那把不详的赤色朱枪刺穿胸膛,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一些,用临时领悟的剑式避开了这一击,恐怕自己就死掉了。
“伊织………?”
Saber走了过去,他也有着自己的对手,才一时疏忽没有照顾到他,差点导致宫本伊织身死,所以他很是愧疚。
“没事,Saber,我没事。”
宫本伊织再度深深地呼了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抑制住自己握着剑颤抖着的手。
面对生死一瞬,他不仅没有感到畏惧,反而有着那种酣畅淋漓的畅快感,这种战胜强敌,提升自己的剑术实力的感觉,让他沉迷其中。
“嗯。”
看着宫本伊织有些出神的模样,Saber抿紧了嘴,欲言又止。
“■■■■■■———!”
在另一边,战斗仍未结束,身形魁梧的Berserker被一次次的打倒,但伤势又在不断的恢复,只要立足在大地之上,仿佛就是无敌的。
“唔,这个Berserker让我想到了赫拉克勒斯。”
藤丸立香小声地嘀咕着,这样的话听起来有些侮辱赫拉克勒斯感觉,如果是伊阿宋船长听到了这样的话,一定会暴跳如雷,大声呵斥眼前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赫拉克勒斯的对手。
“他的名字叫做参孙,是获得了神赐予的力量,怪力无双的斗士。”
高尾太夫缓缓地走了过来,看着参孙的眸子中很是复杂,看到她的出现,武藏亲很是惊喜的跑了过去,确认高尾太夫并没有受到伤害。
“那么太夫,参孙有着弱点吗,比如离开大地才能够被击败之类的。”
“有。”
高尾太夫轻轻地点了点头,抿紧了嘴。
“据说只要切断参孙的头发,他就会失去力量,因为曾经的他就是这样死掉的,我不希望他再受到这样的哭,可是……”
“■■■■■——”
名为参孙的berserker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愈发地狂躁。
“他应该更不喜欢自己受人控制,到处破坏,即便我连他说些什么都不懂,不过我就是有这种感觉,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高尾太夫重重地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之前参孙遗落的短匕,缓缓地走向了他。
“■■■■■………”
看到眼前的高尾太夫,虽然参孙依旧是处于控制的状态,但明显能看出他变得温和的不少,那份信任与守护,即便被控制,也依旧存在于他的内心中。
“抱歉……”
高尾太夫抱紧了眼前的参孙,随即猛地挥刀,斩断他的头发。
“…………”
随着头发的断裂,神赐予的力量消逝,连同他的生命一同,参孙高大魁梧的身躯倒在了地上,眼中的狂躁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温柔。
“参孙,我———”
高尾太夫紧握着他的手,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参孙粗糙的手背炸开,犹如盛开着的花卉,转瞬即逝间又消逝无形。
“■■■■■■………”
参孙摇了摇头,伸出了另一只手,想要擦拭去太夫的泪水,但在途中又收了回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金色的魔力粒子升腾,将高尾太夫环绕,然后逐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只有手掌中残留的余温。
“谢谢各位,愿意配合我的任性。”
高尾太夫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莞尔一笑。
“其实大家也应该知道,我原本对这个仪式就没有兴趣吧,我会靠我们自己实现我们的愿望,就算不成为仪式的获胜者也没关系。”
“之前土御门阁下说什么只要把参孙当成祭品就能得救,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太夫………?”
“没关系的小武藏,你就放下御主,尽情的放手一搏吧。”
高尾太夫望着眼前的武藏亲,认真的说着。
“但我再怎么说也是从者,当然会为了御主的心愿全力以赴。”
武藏亲扛着双剑,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说着。
“这就是我的心愿,我希望你能够照自己的意愿行动。”
“说的真巧妙啊,太夫你是在考验我们的智慧吗,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可得要好好的实现你的愿望才行。”
得到了太夫的许可,武藏亲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刚要转身对拉斐尔还有宫本伊织他们说些什么,结果发现他们早已经进入宽永寺的内殿之中。
“诶,等一等我啊,你们真是太狡猾了~~!”
武藏亲不由得发出了惊呼,然后也追了上去。
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高尾太夫心中的忧伤被冲淡了几分,她不由得抬起头,望着天际皎洁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但却有意外的平和。
…………
…………
“失败了呢,这么多的从者,还真是一群废物。”
土御门泰广感应着被自己控制从者灵基反应的沉寂,罕见的气急败坏,如果手里有着东西,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砸出去,将其砸个稀烂。
“失败了呢,还真是遗憾。”
Caster倚靠在一旁,手中托着一本打开的书,书页还在不停地翻动着,悠哉悠哉地说着。
不过这样的语气听起来反而有几分阴阳怪气,让土御门泰广愈发地气恼。
“不,现在还没有失败,我还有着其他的底牌。”
土御门泰广猛地扭过头去,呼唤着Rider,因为是从由井正雪的手中抢过来的从者,虽然对方亲手弑杀了自己的御主,但他仍对于Rider不是非常信任。
因此在门外的战斗,他也没有让Rider参与,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想那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了,现在的Rider与Caster是他最后的底牌。
只要搭配Caster的宝具,自己就会反败为胜,甚至一举获得所有的灵魂,通过盈月实现自己的愿望。
土御门的荣光,将会在自己的手中重新再现!
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个景象,阴沉的面容也露出了几分真挚的笑容,沉醉在那个注定辉煌的未来之中,但随即伴随着胸口撕裂般的剧痛以及刺骨的冰冷,打断了他的畅想。
“————?!”
他缓缓地低下头,望着那贯穿了自己胸膛的刀刃,这一幕何尝的相似,就在昨晚,由井正雪也是遭到了同样的待遇。
“为什么?为什么,Rider,难道你,你不想通过盈月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吗……?”
土御门泰广结结巴巴地说着,双手用力,试图将刀刃拔出来,但是无济于事,他绝望地看向了Caster、结果对方也是不以为意的模样。
“Csater、Caster……快点消灭Rider,快点………”
他喃喃自语道,因为传承的魔术刻印的缘故,就算是受到了心脏被贯穿的致命伤,也没有立刻死去,但这样不断逼近死亡的感觉愈发地让人疯狂。
不过Rider拔出了剑,随手斩掉了他的头颅。
土御门泰广失去头颅的身体微微晃了晃,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掉落在了地上,被自己的鲜血所浸没。
啪啪啪———
Caster拍了拍手,一脸的欣慰,就像是看到了有趣的戏剧一样。
“恭喜你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接下来你就要把盈月献给自己的主人了吧,居然采用这样的计谋,由井正雪还真是大胆,完全看不出来呢。”
Rider没有说些什么,他很讨厌眼前的Caster,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对方的帮助,他很难这样轻而易举的杀死土御门泰广。
默默地来到了内殿的深处,将积累了更多魔力的盈月取走,此时已经能听到外面凌乱的脚步声与隐约传来的战斗声,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其他的御主来到了这边。
“我们走吧,今晚的一切,就要落幕了。”
Caster收起了书,来到了Rider的身旁,然后两个人就这样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淡淡的轻笑声。
“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
…………
“兄长——!”
土御门隆俊带着一些浑身是伤的阴阳师闯入了大殿,最后的守护即将被攻破,可是这边迟迟没有消息,让他不由得生出了担忧的情绪,于是领着一些阴阳师来到了这边。
可是刚刚进入到内殿,就看到失去了头颅的土御门泰广的尸体倒在地上。
眼前的景象让土御门隆俊几乎愣在了原地,脑中五雷轰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呆呆地来到了土御门泰广的头颅前,望着死不瞑目的兄长,眼泪无意识地滑落。
“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土御门的家主莫名地死在了这里,其余的阴阳师也同样自乱阵脚,士气无比的低落。
“怎么办,隆俊大人?”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一些的阴阳师从震惊之中缓了过来,靠近了过来,低声地问道。
“…………”
土御门隆俊皱紧了眉头,心中一团乱麻。说实话,他以前都是生活在兄长的羽翼之下,兄长让他做些什么,自己就去做,反正兄长让自己去做的,一定都有着他的道理。
自己也不用去想着什么,只需要跟随兄长的脚步就好,可是现在突然失去了兄长,当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但就算如此,土御门隆俊也清晰的知道情况对于土御门家的不利,那么要做的事情就只有那么一件了。
“我们投降吧。”
他轻声说道,似乎被抽掉了浑身的骨头,失去了兄长,土御门家的失败,已经是不折不扣的现实。
“隆俊大人———?!”
其他的阴阳师听到了他的话,不由得大吃一惊,纷纷想要劝说他,为了赢得盈月之仪,土御门家可以说举族之力,一旦失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意已决,如果你们谁有可以取胜的方案,可以尽情的提出来。”
土御门隆俊挥了挥手,感到了异常的疲惫,伸出手轻轻地将兄长的眼眸合拢,悲哀涌上了心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
听到了他的话,其他的阴阳师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吧。”
看着其他的阴阳师没有提出意见,土御门隆俊就这样做出了决定,关闭了宽永寺所有的魔术结界,同时让正在抵抗的人无条件投降。
等到拉斐尔等人来到了内殿,阴阳师们汇聚在这里,一些人甚至低声抽泣着,难以掩盖哀容,气氛格外的沉闷,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真的很抱歉。”
土御门隆俊走了出来,对着拉斐尔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沉声说道。
“这次的盈月之仪,我们土御门家退出。”
“那么你们所掌管的盈月呢?既然你们退出了的话,是不是也应该交出来。”
拉斐尔环视了圈四周,意识到土御门家绝对是发生了某种颠覆性的事件,再加上没有看到土御门泰广,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几个时辰以前,还是盈月最有力竞争者,几乎锁定了胜利的土御门泰广居然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大本营之中,还真是戏剧性的变化。
“很抱歉,盈月已经丢失了,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被杀害兄长的凶手带走了。”
“土御门泰广,那个男人,居然死了?!”
高尾太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运筹帷幄,让她看不透的男人,居然就这么死掉了。
“盈月居然被夺走了,究竟是谁做的?”
其他人却在思考有关盈月的事情,土御门泰广的死就连他们也没有预料到,而杀死他夺走盈月的人,众人不由得想到了那个阴沉的Lancer的御主。
作为土御门泰广的盟友,背刺他然后夺走盈月,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真是多事之秋啊……”
宫本伊织也不由得发出了感慨,但是随即清脆的破碎声在他的心中响起起,让他面色大变。
那是他留在长屋的标记,而标记的破碎,就代表着长屋那边遭到了入侵。
“糟糕……”
宫本伊织握紧了手中的双剑,望向了浅草的方向,恨不得立刻插上一双翅膀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