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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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清晨醒来,苏棠坐在床上伸懒腰,骨肉都发出嘎吱响声,心情比窗外的朝阳还要灿烂几分。
半夏和茯苓端着铜盆进来,茯苓把铜盆放下,半夏伺候苏棠穿衣,一边幸灾乐祸道,“听说昨儿夜里宋国公府进进出出十几位大夫太医,宋国公世子三次醒来,又三次晕过去,到后半夜还发起了高烧……”
最脆弱的地方遭了致命一脚,宋国公世子会遭不少罪是意料之中的事,但高烧不退,这不止命根子保不住,这是小命都难保了啊。
真真是偷情一时爽,捉奸火葬场啊。
穿好裙裳,茯苓又帮苏棠梳发髻,洗漱完毕,小厨房已经把早饭送来了,谢柏庭晨练完回来,两人一起吃早饭。
吃完早饭,谢柏庭就出了府,苏棠则去天香院给王妃请安,进屋的时候,四太太正在唏嘘,“当初二少爷和右相女儿定亲,南康郡主高兴成那样,谁想到最后会乐极生悲。”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人还是不能太恶毒了,当初南康郡主唆使人来靖南王府败坏世子妃的名声,被世子妃轻易就给化解了,谁想到当日之事最后应验在了她自己儿子儿媳妇的身上,要说这不是报应,四太太不信。
苏棠上前福身给王妃请安,四太太感慨道,“咱们靖南王府得亏娶了世子妃,这半年来,王府出了多少丢人现眼的事,要不是有王爷世子世子妃撑着,咱们靖南王府名声都不知道臭成什么样了。”
府里那些肮脏算计就不提了,单说三老爷养外室养私生子,三姑娘和宋国公世子无媒苟合,珠胎暗结,再到昨个儿靖南王府儿媳妇和女婿通奸,还怀上孽种的事……
要不是王爷手握重兵,深得皇上信任,没人敢轻视,再加上苏棠一而再的立功,先是被封郡主,再封公主,就这三件丑闻,不论哪一件,靖南王府脊梁骨都要被人给戳烂掉。
苏棠坐下来,道,“四婶向着我,才觉得我好,旁人可不这么认为,这府里只有我和相公败坏家规,其他人都循规蹈矩的很。”
苏棠在嘲讽谁,四太太心底门儿清,可惜老夫人不在,不过老夫人总会从佛堂出来,总会听到世子妃怼她的一天,就三老爷和三姑娘干的好事,老夫人的脊梁骨一辈子也挺不直了。
四太太笑了笑,正要说话,外面一丫鬟走进来,凑到宁妈妈耳边低语了几句,宁妈妈眉头皱了下,禀告王妃道,“三太太抓了二少奶奶两个大丫鬟。”
王妃眉头皱了下,不知道三太太抓赵嫣的丫鬟做什么,她下意识的看向苏棠,苏棠便道,“二少奶奶的丫鬟除了跟进柴房伺候的一个外,都在沉香轩,二少爷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三婶能从他手里把人带走,母妃就别管了。”
四太太眉头挑了下,虽然王妃不爱多管闲事,但毕竟是他们靖南王府当家主母,如今还管着中馈,三房从长房带走两个丫鬟,王妃于情于理都该过问一二的,世子妃却让王妃袖手旁观,看来世子妃是知道三太太带走赵嫣两个丫鬟的原因,不让王妃趟这趟浑水。
明明世子妃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不上心,静墨轩交给许妈妈打点,可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她又都了然于心,甚至比她知道的还要多,她隐隐有种感觉,昨晚花灯会上二少爷捉奸二少奶奶和宋国公世子是世子世子妃的手笔。
本来南康郡主还指着右相府和宋国公府帮她夺世子之位,现在不止希望落空,还和右相府和宋国公府结仇了,大势已去,再难成气候。
苏棠陪王妃说了会儿话,一盏茶喝完,她就准备起身告退了,结果人刚站起来,外面进来一丫鬟,喘气道,“王妃,右相夫人来了。”
王妃听得一怔,显然没想过右相夫人会有脸来靖南王府。
本来苏棠要走人的,知道右相夫人来,她又默默坐了回去,回静墨轩也是闲着,还会挠心挠肺的等丫鬟摘瓜回去,肯定要留下吃新鲜的啊。
要是平常,右相夫人登门,王妃怎么也会派人去迎接一下,现在么,王妃一句话都没吭,继续喝茶。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丫鬟就领着右相夫人进来,她面容憔悴,眼睑一片淤青,和昨儿皇上寿宴上,和宋皇后谈笑风生的右相夫人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右相夫人这脸色也很正常,女儿做下那等丢人现眼的事,做娘的颜面荡然无存,要能睡得安稳,苏棠都要佩服她了。
右相夫人走上前,勉强才挤出一抹笑来,见王妃脸色寡淡,那抹费尽力气才挤出来的笑容也湮灭了,王妃还从来没对哪个登门的客人这般脸色过,右相夫人难堪至极,还是四太太问道,“右相夫人来我们靖南王府是?”
没人请右相夫人坐,她自己坐下了,尴尬道,“我今儿是来登门赔礼的,我教女无方,让她做下那等丑事,连累靖南王府遭人耻笑……”
不过几句话,仿佛用尽了右相夫人的力气。
当初谢柏衍被人打晕,和赵嫣滚到一起去,因为败坏了赵嫣的名声,在求娶赵嫣上,靖南王府把姿态放的很低很低,甚至还想让王妃登门送纳采礼,被王爷拦下了。
当初右相夫人有多高傲,这会儿就有多难堪,她几时舔过脸给人低三下四过,谁让她生了个丢人现眼的女儿,她也恼,她也气,可再怎么样,嫣儿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做不到不管她。
王妃看着右相夫人,“二少奶奶做的事,右相夫人当真一点都不知情?”
右相夫人脸色僵硬。
苏棠坐在那里想笑,王妃是不发脾气,生气起来嘴也如刀子,赵嫣在闺阁中就和宋国公世子有了首尾,要说右相夫人一点不知情,谁信啊。
这会儿说教女无方,做了丑事,丢了靖南王府的人,不过是赌输之下的无奈之举,要是能瞒一辈子,右相夫人能是现在这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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